越想越多,脊背发凉,嘴唇发白,脸色变得很难看。
乘务员经过余白身边时,诧异地看着余白,以为余白晕车,或者是有什么疾病。
乘务员来回几次,一遍遍问余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余白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心里只想着严馨,已经没有办法组织语言,去回答任何问题了。
乘务员将信将疑地走开,几次回头看余白。
余白闭上眼睛,脸色苍白地就像一张纸。
仓促买票,只买到了一张站票,余白只能站在车厢里。
他不像那些经常远行的人,或者是那些事先有准备的人。
站票的人都带着小马扎,随地一支,坐在车厢空地处。
余白没有准备,就在车厢里站了22个小时,终于熬到了下车。
他几乎分辨不出方向,两条腿像干树棍一样,直直地戳在地上,几乎不能大弯。
余白心里什么都没有,空空的,只剩严馨家的地址,以及严馨迷路时的慌乱样子。
他跟着下车的大批人群往出站口走,不辨路径、也不思考方向,只机械地往前走。
直到出了火车站,一阵阵饭香味儿传来,勾起了余白的思绪。
他强迫自己思考,努力地辨认方向,根据唐敬的描述,余白走到了路的另一边。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将地址告诉司机后,才感觉到胃的虚弱。
余白不觉得饿,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变薄了,胃里的不舒服,也形容不出来,只是难受,而心里的焦急,比胃里的难受更甚,所以他的大脑,将胃部传来的不适感,选择性地忽略了。
腿突然麻涨起来,抬起裤腿看看,好像肿胀了起来,比正常时打了一圈。
余白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又强迫自己睁开,他怕自己走错了路,也或者严馨就在这条路上,他一闭眼,就会错过。
严馨提着行李箱下了火车,一路上都很顺利,除了手机没电的不愉快。
站到地面上后,严馨脸上满是笑吟吟的。
再次回到家乡,才知道什么是家乡。
脚下再次踏上这条路,才知道什么是熟悉的土地。
严馨觉得自己不用找路,闭着眼就可以走回家。
她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听着司机亲切的家乡话,严馨想起了祖母的热汤,心里顿时涌上来一股温热,湿润了眼眶,眼睛里的神采,却是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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