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开口,仍是低沉的声音。
他问严馨:“为什么不通知我呢?在我面前怎么又不好意思了呢?我们以前不也一起吃饭吗?”
严馨呆呆地看着余白,心里努力思考:“他略带急切的语气,是在发问?他好像有些生气?”
严馨懵懵的,想了想,也没想明白余白是怎么了,就摇摇头说:“拆线不是大事,我一个人就行了。”
在余白目光的注视下,严馨连不成句。
一句简单的话,被她说得断断续续。
严馨心里,渐渐地莫名有些发虚。
她觉得自己好像正对着一头狮子,这头狮子还失了温顺,就只剩下野兽的凶猛。
余白点点头,动动喉咙,用力地说了一个“好”字。
他俯身盯着严馨看。
唇间气息在两人脸颊之间,沉沉不断。
他呼吸沉重,她亦是。
严馨掌心出了薄汗,仰头看着余白下巴,声音有些发颤地说:“你想这里是学校,现在是白天,我们在路边。”
余白看着严馨的样子,忽然笑了。
余白退开一步,牵上严馨的手,继续笑着往前走去。
严馨懵懵地看着余白,问他刚刚是怎么了?
余白笑笑:“心不在焉。”
严馨追问余白,为什么会心不在焉,在想专业课的知识?还是在想文学社的事?或者是广播站的事?
余白摇头,一一将严馨的猜想否定。
他抬手摸摸严馨耳朵,温温地说:“我以为”
“以为什么?”严馨听着余白扬起来的声调,心里重新充满了阳光,好奇地看着余白侧脸。
阳光突然窜出来,刚才还阴阴的天,竟有些热起来了。
严馨抬头看看太阳,眯起来了眼睛。
余白抬手挡在严馨额头上,给她挡住突然射下来的阳光。
阳光透过他指缝,落在严馨脸颊上。
严馨脸颊变成桃粉色,她终于从术后的虚弱中转变过来,大大的两个酒窝,对称在脸颊两侧,笑笑的露出一口牙齿。
余白没有回答严馨的问题,牵着她的手,将她送到宿舍楼下。
他看着严馨走进楼里后,脸上便露出自嘲的神情。
余白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很好笑,原来是他自己想多了。
小白鸽还是那只小白鸽,单纯地贪恋着他这颗椰子树。
余白脸上挂着浅笑,很高兴地走回宿舍。
余白这微微的笑意,惊到了柳华和江明宇。
柳华和江明宇一对眼神,立刻窜上来搂住余白。
他们饶有意味地看着余白,让余白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余白摊摊手,表示自己没什么可交代的,能说什么?
在柳华和江明宇的双重威胁之下,余白终于妥协了。
他稍稍整理一下思路,清清嗓子,将“自己的内心戏”全部摊了出来。
江明宇先是一愣,而后突然笑了出来,从椅子上站起来,摇摇头,略略无奈地说:“严馨就是小白鸽,这你不了解吗?她真的是怕打扰你学习,所以就没联系你。她在医院应该也会无聊,但她还是选择不给你发短信。这你还怀疑、担心什么?你应该高兴啊。”
江明宇嘲笑余白,说余白这样一个自认为十分成熟、任何事都能分析明白的人,竟然在一只小白鸽身上栽了跟头!
而且还内心戏十分丰富的,憋闷了一顿饭,真是好笑啊。
这是一个千年不遇的大笑话!
所以江明宇听完余白话后,脸上始终挂着“欣赏艺术品”的笑,他用这种眼神瞄着余白。
余白站在柳华身后,挡住了窗外透进来的光。
柳华无奈地摇摇头,回头将江明宇拉回椅子上,又问余白:“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她都是你女朋友了,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分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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