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几人刚到正堂坐下,忽然林言急匆匆进门说道:“等你们一晌了,我母亲病危,昏迷中喊着二舅你的名字,像是有什么话交代,就争一口气没有咽下了。”黄巢闻言事不宜迟,和李谠葛从周告辞。李谠和葛从周知道林言母亲不久于人世,遂告别黄巢而去。
黄巢骑马和林言一道,去了林言家里,到了林言家,黄巢去到姐姐房间,林言喊醒了声母亲说:“母亲,我二舅来了。”
林言母亲睁开眼睛,气不接下气地说:“弟弟,你可来了,你不来我死不瞑目呀。”林言母亲拉着女儿婉儿的手说:“我把你托付给你舅舅了,侄子黄皓也没成家,就让婉儿和他成亲吧,这样我死了也没挂牵了。”
黄巢安慰姐姐说:“大姐你放心就是,婉儿就当是我的亲闺女,让他到我家生活,如果两个孩子有缘分,我会安排的。”
婉儿抱着母亲大哭起来。黄巢劝住说:“别哭了,让你母亲好好休息一会,劳累一辈子了,让她安安静静的去吧。”黄巢把姐姐的头移到靠背,姐姐嘴张了两下,头一歪已经停止了呼吸。
婉儿趴在母亲身放声大哭,哭的极其伤心,以至于让黄巢流泪不止。黄巢给了林言五十贯钱,让他去棺材店给母亲买寿木,黄巢喊来林言的近门叔侄,把姐姐移到堂屋,设了灵堂。掏出钱来,让林言的堂兄去街市购买丧葬用品,请来和尚、道士给姐姐做道场,一切安排就绪,刘鼎和黄皓也到了,帮助父亲料理姑姑后事。黄巢和两个儿子在林言家里忙碌,帮着林言安葬了母亲,黄巢对婉儿说:“遵从你母亲的遗愿,舅舅应该把你接到我哪里,只是你母亲刚去世,你在家里守孝七天,我让你表哥黄皓来接你过去。”
婉儿乖巧的点了点头说:“二舅你先去忙,我在家里给母亲守孝,到时让我哥送我便可。”
黄巢说:“那好吧,我先去了,最近还要去蒲州运盐,你哥哥还要一同前去,你在家里陪你嫂嫂一些时间。”
黄巢说完骑马回去,歇了一天,让黄皓去叫李谠和葛从周,商量去蒲州运盐的事情。不多时李谠和葛从周到了,黄巢说:“盐坊即将断盐,我们抓紧前去蒲州,一日也不敢耽误,明天早就启程。”
李谠和葛从周已经等不及了,李谠说:“本来想早些去蒲州,不曾想大姐去世耽搁,我的盐坊已经没盐可卖了。”
几个人商量已定,各自回去准备,第二天辰时路,一帮后生一起随行,一路晓行夜住,风雨兼程,七日后到达蒲州。黄巢有了尙君长给的假公文,心中没有顾虑,白天照常装车,盐官看了公文,没有什么异议,黄巢运盐返回,一路畅通无阻。
这候县令早就在郓州撒下大网,并通融天平节度使朱瑄派兵严守,谁知扑了个空。等眼线告知候县令,黄巢的盐车已在盐坊卸货,才方然大悟,大呼被黄老儿耍了。黄巢和李谠、葛从周各自卸货,忙完之后大家在黄巢家里喝酒庆功,畅言这次运盐如此顺利。
李谠笑着说道:“这候县令做梦都没想到,恐怕还在郓州做美梦呢。”
葛从周说:“候县令这小儿,遇机会给他点颜色看看,别让他得意忘形了。”
酒宴,一帮后生更是喜出望外,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对以后运盐充满着信心,大家纷纷给三位长者敬酒,让黄巢等几个长者感到后生可畏,也看到了未来和希望。
几日后,黄巢安排黄皓去把婉儿接了过来,住在黄巢家里。婉儿生性温柔,做事得体,常受到舅妈的赞赏,久而久之,黄皓和婉儿慢慢热乎气来,相互欣赏,黄皓从练武场回来,往往是满身臭汗,婉儿不辞辛苦,为他打水洗澡,铺床叠被,慢慢的感情越来越浓。黄巢看在眼里,喜在心,一桩不费周折的姻缘,自然天成,何不一就而就。
一日黄巢在正堂坐着喝茶,婉儿烧了水给舅舅沏茶,黄巢叫住婉儿问道:“甥女来舅舅家还习惯吗?”婉儿莞尔一笑说:“舅舅带我如女儿,舅妈对我呵护有加,我都已经忘了我是亲戚了。”
黄巢看婉儿说话十分得体,又贤惠能干,有些意思,对婉儿说:“你看你黄皓表哥这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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