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北懵了,愣在原处看着她深爱的人的脸,甚至没有力气抬手再去打他,身后的苏夜皱紧了眉,言语冰冷:“你敢玩弄我的妻子,苏莫,我要你付出代价”
他舒眉一笑,摊开手来:“不过一个女人而已,用得着这么上心吗?就她这样的女人,街上一抓一大把,你若是需要我随时给你介绍。”
“不需要。”苏夜绷紧了脸,指着房门,下了逐客令:“麻烦你给你滚出去。”
他轻笑一声,笑容邪魅,目光再没在她脸上停留,潇洒地转身,白色衣炔被光照得透亮,仿佛喜马拉雅山上最纯净的白雪,带走了她所有的企盼。
隐约中,她记起什么时候,也看过这样一抹绝情的背影,让人心痛。
她捂住自己的心脏,缓缓蹲了下去,黑发垂下,遮住了她一瞬间变得苍白的脸庞。
“你怎么了?”苏夜顾不得自己的伤,俯身想要将她扶起来,她却执拗地蹲在原地,抱住了膝盖,喃喃低语。
声音很低,他几乎听不见,凑近了耳朵,才听了个仔细
“我好痛,苏夜,我好痛。”
撩开她的发,才瞧见她额角一片汗水,她紧紧蹙着眉,嘴唇煞白,他忽然就慌了手脚:“哪里痛?”
“头,我的头,好痛。”她伸出一只手无力地扶住他的手臂,痛苦地呻吟着,眼前泛着白光,一些破碎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闪烁着,却流失得太快,根本抓不住那些她想要的信息。
“医生该死的快去叫医生”苏夜将她横抱起,放在床上,他讨厌这样的感觉,让人觉得她快要消失掉一般。
一片白光中,她瞧见一副面具下紫色的眸子,穿着纯白礼服的银发男人手握酒杯,优雅地靠坐在安乐椅上,淡淡一声:“你是谁?”
我是谁?
我是谁呢?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微微屈了屈手指,守在枕边的人便抬起头来,声音里透着欣喜:“你醒了,头还痛吗?”
她摇摇头,白炽光下,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惨白,包括她此刻的面容。
苏夜扶她坐起来,她这才看见房间里的第三个人,那人面色凝重,冲她点了点头,便示意苏夜跟他出去说了。
她喝了口水,想起苏莫离开前所说的话,有些发愣,她总觉得,这件事蹊跷之际,当初在草原的时候她不是没有听见两人的谈话,跟他呆在一起这么多天,也不是体会不到他对她的感情,他会忽然这么说,一定是有苦衷吧。
对了
她的眸子忽然一亮,一定是那件事
苏莫啊苏莫,你还真当我是个傻子啊本姑娘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想到这里,她也不郁闷了,放了杯子,从包里掏出手机,在拿出手机的时候,却懵了,她竟然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
认识他的这段时间,她除了他的名字外,对他一无所知。
当苏夜和容岩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情景
她失神地握着手机坐在床上,眸中带伤,在听见两人进门的动静后,抬起眼,愣愣地问:“你们知道苏莫的号码吗?”
她的表情像是迷路的羔羊,那般委屈而迷茫,让人不忍心去惊动她。
苏夜已经痛到麻木的心脏并没有接受不了她的行为,反而叫程奥把苏莫的电话找了来,递给她:“你想的话,就给他打电话吧。”
她却没有接,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问他:“你,为什么会”
还未说完,他便接下了她的话:“你爱他,这是我永远给不了你的,我给不了你爱情的感觉,所以我只能放你走。”
方才他和容岩在房门外讨论着她的病情,容岩说他有办法给她治好,但是,如果她真的治好了,想起了以前的那些事,对她是好是坏就说不一定了,所以说,这件事还是要交给郁小北她自己来决定。
先前他自私地以为只要她一天不恢复记忆,她就一天是他的,再不用幽怨的眼神看他,再不躲他远远的,再不隐藏她的情绪,他们可以很好很好。
只是现在,他觉得有必要告诉她那些黑暗尖锐的过往,让她自己来决定未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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