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她已然心碎不已,见着他应当避之不及才是,但事实却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时常一看就是一整天。
黎苒一一看在眼里,在心底叹息了一声,这个傻姑娘……
这一日,她又走到御花园中,一只夜猫不知为何居然跑进了宫内,正龇牙咧嘴地与她相对。
妃若将自己端着的盘子放到地上,又退远了几步,这才见它警惕地盯着她,过了许久才去6屋中拿了膏药便急匆匆地回到了原地。
她四处寻找着,穿了一片树林才听到它喵喵叫的声音,循声而去,正看着它与凤策对峙着,心底咯噔了一下。
如今的凤策着实令她陌生,真要说,或许更接近传言中的暴君,她颤抖着手,面色发白,一时不知该不该出去。
下一秒,她就看着他的手伸了出去,顿时白皙瘦削的手背上就被划了几道血痕,她惊慌地走了几步,从躲藏之地显露出来。
可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很是平淡地将那凶恶的猫儿抱到怀中,以极其强硬的姿态将它束缚住,将它脚上的伤处理好了。
“砰砰砰……”
心脏再次剧烈跳动了起来,妃若一手抚上了心口的位置,脸颊不知觉地泛红,深埋的情愫再次涌上心头,一发不可收拾!
“你怎会在此?”
他抬眸见着她,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眸色再也没有之前的清澈,妃若却不再冷漠地对他,反而主动展颜,美不胜收,堪比春华秋实。
“陛下,我可以叫您夫君吗?”
一生一世,挚爱只此一人。
微风轻拂,满园春色,万紫千红之下,居然不及她一人的笑颜。
时间,就在凤策微微有些愕然的神情中驻足。
……
春去秋来,妃若在宫中已经呆了许久了,她今日也照旧亲手煲了碗汤端着往凤策的玉华宫而去。
只是今日,一切都似乎寂静得有些诡异,她推门而去,没有见着凤策批改公文的身影,有些困惑地端着汤走了几步。
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她躲闪不及,手中的陶具落地摔碎一地,浓郁的汤汁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妃若躲了这一掌,稍稍站稳了脚跟,这才注意到她面前的女子有些眼熟。
她手执长鞭,眉眼如画,却冷淡非常,上下打量了妃若一眼,冷声问道,“那狗皇帝呢?”
妃若听她说话这般不客气,语气也不是很好地问,“你是何人?不许你这么说陛下!”
那女子有些意外地瞥了她一眼,很是轻蔑不屑,“你是那狗皇帝的妃子?你喜欢他?”
不等妃若回答,她便又继续说着,“居然有人心悦那等弑父杀母的畜牲,可真是瞎了眼!”
妃若看了她许久,终于认了出来这人是凤策书房画卷上的女子,她咬了咬下唇,浅色的眸子中划过一丝哀伤,“他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他才会如此的!”
那女子根本不会这么想,只觉得她是鬼迷了心窍,不由得嗤笑了一声,挥着长鞭向她打来。
妃若不愿伤她,只能束手束脚地应对着,嘴上却是不空,“你是温婉吧?当年你为何要不留情面地逃走?你可知,凤策因为你受了多少苦?”
“与我何干!”
温婉根本就不听她的话,一招一式丝毫不留情,不消片刻,妃若身上便布了一层伤痕。
这时殿门被推开,外面早已驻扎了一排排的士兵将此地围了起来。
温婉看到和她一同潜入的男子被砍掉了一只胳膊摁在地上,怒火中烧,怒气腾腾,“你早就料到了!”
“你以为,皇宫之内是你能够来去自如的?”
凤策轻笑着,说不出的讽刺,刺激得温婉整张脸都黑了,她也不再多言,直接冲着他杀了过去,却很快被他制住,一脚踩在地上,耻辱至极!
“你这暴君!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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