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高阳的脸色苍白,就好像得了大病一场,有了之前的经验,他知道秦安此人的不凡,因此没有疑惑而是颤抖地去握酒杯。
如同实质的触感涌来,他握着酒杯抿了一口,一股暖流涌上四肢百骸。
身体恢复了些气力,他看向赵必安露出感激地神色,那神情和街头乞丐饿了三天三夜,在突然间受到好心人的施舍一般。
眼看和高阳快哭出来,他内心暗叹安慰道:“慢点喝,这酒对你有好处。”
半杯地府阎罗醉下肚,贺高阳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缓缓恢复了正常,他站起身对着赵必安就是一躬到地。
赵必安伸手虚托,想要将他拉起来,才发现自己不具备修为。
他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慌乱地安抚着贺高阳。
“秦兄,这三次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贺高阳梳起双指激动道:“若有来世,我定当做牛做马,报答秦兄的大恩大德!”
赵必安扶额叹道:“别来世了,你现在把事情说清楚,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对于贺高阳此时的状态,是生魂脱离躯体。被烈日阳气吹拂所致。
面对赵必安的问询,贺高阳脸上露出一丝落寞,他抱着手中的酒杯,从那天遗体逃脱邪修之手,魂体一同回到贺家说起。
自从回到了贺家,看到了父母伤心断肠却无法尽孝,他一时间是悲痛欲绝。
更让他难过的是,随着他自己的离世,家中二叔等人对婉秋,开始了有目的性的排挤。
这是接近头七的第四天,贺高阳的尸身被安置妥当。
而紧接着,二叔找到了贺家老爷,以婉秋这次犯了欺上瞒下为由,列举妇道人家不擅经营,提出将大房的生意,甚至于关键的布匹作坊由他代为掌管。
对于贺家二爷的挑衅,以及对谢婉秋的诋毁,贺老太爷脸色铁青将他赶出了门,但只口没说拒绝的话语。
贺二爷虽然被赶出了门,但也察觉到了贺大爷的举动,他看着大房的方向轻笑一声:“贺高阳死了,小小的妇道人家,贺家是属于我贺天楼的!”
贺天楼哼着小曲儿,转身向着自家的房院行去。
到了家,推开门,自家的黄脸婆迎了上来。
这是米氏,是当地一举人之女,虽然是书香门第,但却没有丝毫书香气儿。
她看到贺天楼回来,连忙凑到了跟前询问道:“当家的怎么样?老爷同意把作坊给我们了吗?”
到了家,贺天楼撸起袖子,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两手一摊瞅了一眼桌子。
“有没有给,你倒是说句话呀,看着桌子作甚?”米氏眉头一皱,说话间泼辣之色满满,完全不像是书香门第。
贺天楼轻哼一声道:“还不给未来的贺家当班人看茶?”
听了这话儿,米氏笑得皱成了一朵菊花,连忙端起茶壶恭敬地看茶。
喝了夫人亲手端上的茶,贺天楼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家中他从未这般爽快过。
米氏急忙摇了摇他糯声道:“老爷我们什么时候去接手作坊?”
“过几天吧,我已经探过老爷子的口风了。”贺天楼一边喝茶,一边翘起了二郎腿,胡子都快翘上了天。“现在贺家第三代,只有裕丰能继承家业,老爷子心里有数迟早的事。”
听了当家的话,米氏笑得更欢了。
自从嫁给贺天楼,她本以为是锦衣玉食,却不曾想贺天楼在贺家并不管账,所有贺家事宜,都是由贺家大少贺高阳掌管。
刚开始分家的念头还不强烈,毕竟贺天楼经商天赋不佳,而贺高阳确是经商的奇才,短短几年间便将贺家的家底提高了三成!
三成说着可能少,但贺家是镇中首富,更是这华阳道的四大商行之一。
基数摆在这里,对于增加三成家底,足以让贺家奠定四大商行的地位,甚至隐隐有了争夺龙头的资格。
贺家越大,分配的利益,以及月钱更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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