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京都皇城中,一座湖泊之上,一艘皇家船舶泛舟其上,两边隔着几十米的位置上各有一条船舶护卫左右。
宽大的船舶上。此刻四周都被拉上了窗帘,即便是在皇家园林之内,也依旧做的如此隐蔽。
船舶的第三层上,四周的窗帘都被固定好了,此刻的中心楼阁中,正坐着两个人,一身简易黄袍的夏帝,在另一头,一个全身着白色衣衫,头戴斗笠,白色遮帘垂下,遮挡住了脸庞。
夏帝手中执子,与那人相对而坐,坐下一缕缕香烟缓缓升起来,除了二人以外,便只有王永年在一旁伺候左右。
夏帝一改往日威严的模样,气势收敛了不少,脸上也多了些笑容。
手中黑子落下,然后轻声说道:“我记得你以前喜欢黑色,现在怎么改白色了。”
同样从棋盒中随意抓起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对面被斗笠遮住脸庞的人影也开了口:“因为那时候我以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所以喜欢白。”
夏帝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是啊,曾经我也是这样你为的,你我之间还是有类似的地方的。”
白衣人落子的手停顿了一下,斗笠微微倾斜了一下,似乎在抬头看夏帝,然后又低下头,将手中的棋子稳稳落下。
王永年伺候在一旁,目光侧向一旁,心中却是好奇与夏帝对坐之人的身份。
当着夏帝的面,王永年不敢随意他探测那人的气息,如果真的做了,就是取死之道,而王大总管是个聪明人,即便再好奇,他也淡如老狗。
微风从湖面吹来,带起四周的帘一同颤动发出呼呼的声音。
“眼下世道变了,这一场异变结束之后,不知道这世间又会变成什么样。”
“确实会变,不过是好是坏,这个时候下解结论还太过早了些。”
白衣人点了点头,又落下一子道:“所以,今日我才会亲自前来。”
夏帝明白他的意思,然后一子落下之后,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我不希望有人违背我的意志!即便是这天地众生!”
“这其中也包括你的亲生儿子吗?”
闻言,身旁的王永年心中一颤,然后目光转移了过来,看向了远处,一副我没有听到的表现。
夏帝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手中的棋子无声无息间就变成了一些碎屑,随风飘扬而去。
“你的棋艺还是一样,奇烂无比!”
夏帝松开了紧捏的手指,就在王永年都深深的感受到夏帝心中的怒意时,他没想到夏帝却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不是你教的吗?”
白衣人似乎笑了,语气中带着释怀的韵味,似乎也在打趣嘲讽夏帝一般。
他很早就想做这样的事情了,如今放着夏帝的面做出来,他的心中觉得无比的舒坦。
“我能去看看他吗?”
沉默了良久,又一局下完,白衣人突然开口说道,夏帝的身体此刻很明显的顿了一下,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摆了摆手,然后神色暗淡的说道:“去吧,就在那颗黄杨树下。”
“告辞!”
白衣人说完,王永年看了一眼夏帝,然后被夏帝一个眼神刺激得一个激灵,连忙跟着白衣人的身影一同离去。
船舶的顶楼上,夏帝的手多出了一个酒壶,一口烈酒入喉,夏帝觉得有些辣眼睛。
因为这酒让他的眼眸都有些红了。
另一边,因为有着王永年带路,为了避开人群,两人没有走正常的宫殿廊道,而是一路进入了皇宫的暗道之中行进着,转了很长距离,才在一处石壁前停了下来。
“就是此处了,请!”
王永年走到前方,打开石壁上的暗门,露出外面的阳光,然后开口说了一句。
他已经明白眼前这个白衣人的身份了,只是他不能说,也不能点破,不然他就会死,他还不想死。
走出暗道,外面的建筑很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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