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询问

他们三人就骑着马站在酒馆前不远处，她会看不见？

铁林：“……”

怎么可能没看到，只是当他们是透明人而已！

燕无双这女人实在是有够特别。

来到村口第三家院落前，燕无双对小六子道：“待会儿那个冰块脸要是跟着过来，给我拦着！”

小六子立刻点头。

走进院子，就看到了一院子养的鸡鸭，一个穿着花布裙的中年胖女人正在喂鸡。

看到燕无双走了进来，那女人顿时脸色一惊，吓得手里的簸箕一松，里面的米糠掉了一地，一群鸡鸭顿时扑扇着翅膀冲了上来。

燕无双看着她惊慌的神色，不由微微一笑：“吴婶，你紧张什么呀？我又不是来抓你的！”

吴婶吓得越发紧张，哆哆嗦嗦道：“那个……我已经告诉老李头了，那晚那马车的主人给了我两贯钱就跑了……”

燕无双摸摸额头。

这女人比那老李头要老实，那就好办了。

“你去酒馆是什么时辰？”

吴婶想了半天才低着头道：“我出去的时候应该是一更天刚过，因为平日里就是一更过后才去酒馆，那时人少……”

那就比曾家全发现尸体时还要早至少一个时辰。

“那辆马车是什么样子？驾驶马车的人是男是女？年纪多大？操哪里口音？”

“啥样？我想想……只有一匹马拉着，因为天色太暗，看不清帘子里有什么，那男人也蒙着厚厚的面罩，看不清样子……”

燕无双汗颜，这说了等于没说。

看着燕无双认真记录的样子，吴婶四处看看：“官家，我和老李头的事……”

“我答应过他，不会说出来！”

吴婶松了一口气：“那就多谢官家了。”

燕无双却凝神道：“他撞了你之后是往哪个方向离开的？”

“就是牌坊那边啊！”

燕无双看了她一眼。

这么说，那人驾驶着马车撞到吴婶时，车帘里面应该就放着那具无腿的女尸。

吴婶心粗，没看出她脸上的复杂，只是用手抚着心口道：“还好我回来的时候没看到那尸首……”

酒馆处在她家和牌坊之间，她来往在酒馆和家之间，也自然是不会去牌坊那边。

如果那人真是按照书中的内容逐一抛尸的话，那么他在撞到吴婶之后，给了两贯钱打发之后，待无人时，就将尸体扔在了牌坊下面。

紧接着他就立刻赶往拜县，将第二具尸体埋在了铁矿山里。

这样才有足够的时间赶往下一个地方埋第三具甚至更多的尸体。

算算时间，此时距离发现第一具尸体已经过去了十几天，那么其余的少女也应该都被深埋了起来。

燕无双心里沉重极了。

吴婶叹了一口气：“谁会料到会出那事呢……”

出事的第二天，她就听酒馆里那些醉汉到处嚷嚷，说那个女孩死得有多惨。

燕无双收回思绪：“你是在羊仙坡土生土长的吗？”

“是啊！我娘家就在村尾，嫁给了本村的老吴头，只可惜他命短，走得太早……”说着她就开始哭哭啼啼抹起眼泪来。

“那这羊仙坡以前是不是被开采过什么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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