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这么说可就说差了,难道就只有你们女人是正经,我们男人就不是正经啦?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天地三宝日月星,人身三宝气血精。这东西可是好玩意儿,一滴精十滴血呢,一般没有一点关系我还舍不得给呢!”
吴英忍不住笑骂:“什么是好玩意儿?我看你小子根本就不是个正经玩意儿!”
本家一位嫂子插话:“行了,赶紧卸吧,卖了花谁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家里面正忙哩。”
玉虎调转矛头:“二嫂子,这会儿我给你卸下来你不会怪我早卸了吧?你要是不急的话,过一会儿再卸也行,咱这身体年轻力壮,多坚持几分钟也没有问题。”
怎么老是听着这小子是铜铃打鼓另有音呢?说着说着就跑偏了。
二嫂子知道这小子的德行,听了他的话也不在意:“就他娘你小子话多!你别这会儿逞强,等你有了媳妇,天天晚缠着你,非把你泄死不可!”
众人听了免不了又是哄笑一番。玉虎那小子油嘴滑舌特别能贫,而且一张口就喜欢找人的便宜,女人们虽说嘴骂他,心里却并不生气,甚至觉得他这个人还挺风趣,有一点小坏却又透出几分可爱。
几人卖了棉花之后,便去会计处支钱。由于资金周转不开,所以,这次只让支取花款的一半,其中的零分便用糖块代替。负责支款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大姑娘,她是棉站吴站长的女儿,名叫吴芳,长得极为标致,直把一些前来支款的小伙子看得傻了一般。
不一会儿,便轮到玉虎支款,这小子是何等顽皮之人,见到漂亮的姑娘,不找点便宜怎肯罢休?只见他接过糖来便拿对方开起了玩笑:“咦!今天这事儿还不错,想不到还有大姑娘请咱吃喜糖呢,你们这儿这是谁要结婚啊?”
吴芳一听心里有气,于是白了他一眼道:“不是有人请你吃,是你自己花钱买的!”
玉虎接过钱一数,不解地问:“给的钱怎么不对?”
“最近棉站现金不足,因此经站领导研究决定:这次的花款先发放百分之五十,余款等到下次补清。”
“咱俩搞搞儿吧,你让我(取)娶了行不行?”
“不行!支钱的又不是你一个人,这么多人让谁取不让谁取?我让你取了,后面的人又该有意见了。”
玉虎死缠烂打、软磨硬泡:“我求求你了,你让我娶(取)了吧,我还打算用这钱过事呢,你不让娶(取)我还怎么结婚?”
吴芳斩钉截铁、不讲情面:“不行就是不行,你就别再纠缠不休了,即便你屈尊下跪,我也不会让你取!”
一些人听出玉虎的话是铜铃打鼓另有音,渐渐地也听出点儿门道,忍不住哄笑起来。
吴芳说了那些话也觉得不对头,细一思量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张粉脸不由得阵阵发烧,不过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她是干着急也没法子,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这时,又听狗蛋插口道:“老兄!你们两个登记过了吗?”
玉虎一见有人帮腔更加得意:”我们早就登记过了,一进门儿第一件事先登记,你看那不是吗?俺的那个小红本儿还在她手呢!”
“你是怎么搞的?拿个售棉证糊弄人家,人家哪能让你娶呢?你把结婚证拿来,姑娘不就让你娶了吗?”
吴芳羞怒万分,厉声骂道:“臭小子,回家娶你妈去!”
玉虎不气不恼,恬着脸皮嬉笑道:“你就别再耍大小姐脾气了,喜糖都请大伙吃过了,再不让娶你还等什么?”
又一小子也跟着凑热闹:“光吃糖也不沾,你还要请大伙喝几杯喜酒,姑娘才让你娶的!”
吴芳再也听不下去了,羞愤地一把拉下窗子不去搭理这些无赖。
然而外面的人并不罢休,只听狗蛋儿埋怨玉虎道:“都怪你!既然你早就登记过了,为什么不拿结婚证来,偏要拿个售棉证滥竽充数?难怪姑娘不让你娶!这下可好,不但你娶不成,害得大家也跟着你遭殃,这不,现在姑娘连面儿也不跟兄弟们见了,搞的是:狗吃麸子——不见面。你娶不成,别人也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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