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四岁的时候就到您身边啦。”戴娜似乎回想起什么,充满回忆的说:“那时候您才8岁,就小小的,很安静……”
对啊,那时候他整天都很痛苦,连喊叫都没有力气,只能保持安静,戴娜一开始还很活泼,天天讲点他已经听了好多遍还非常幼稚的童话故事,试图让他转移注意力不再那么苦闷。
“现在您已经成长为一位优秀的绅士啦。”
“优秀……吗?”林德忍不住低声笑出来“也许确实是超乎你想象的优秀。”
“什么?”戴娜没听清。
林德用一种非常怜悯、充满感情的眼光看着她,伸手一只手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庞,这与平时不同、难得的亲近举动一时令戴娜有些呆住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我很好奇。”林德声音越发轻柔:“你也二十二岁了,一般这个年龄的女仆都嫁人了,你呢,又是在等待什么?”
“我、我……”戴娜被突如其来的发展搞得口齿发干:“我只是想、陪在您身边。”
“所以是因为我了?”
灯光微微有些摇曳,衬得林德的半张脸也在变化中忽明忽暗。戴娜觉得自己头脑有些发昏:
“您、您当然是我很重要的、主人。”
“是吗?”林德沉默了好一会,动作却没停,手从脸庞往上,慢慢抚到她的头顶,似乎在帮她整理发丝:“我以为你很重要的主人是霍伊尔呢。”
戴娜闻言一惊,脸似乎都发烫起来,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思维越发的昏沉,她使劲咬了咬自己嘴唇,却没有什么帮助。
“别这样。”林德温柔地说:“嘴都咬破了,我会心疼的。”
“不是的!”戴娜再不顾音量礼仪这些,快速的表达着:“霍伊尔,是您的侄子呀,又、又是斯特雷奇阁下的儿子,我怎么可能把他当主人。”
“戴娜,你是个聪明的女孩。”
随着林德的话语,戴娜再也站不稳,她只觉得头眼昏花,“咣当”一声跌坐在椅子上,林德的手也顺势收回来,有节奏的轻敲着桌面,慢条斯理的建议道:
“与其狡辩,不如想想我对什么更感兴趣。”
“我……我、”戴娜头脑一片混乱,口齿也有些不清:“我、我的主人,我只是、只是……”
“我只是、爱他,大概。”
林德忍不住发出非常短促的笑声,并露出一个再真心实意不过的笑容:
“有趣。”
“您、你怎么会懂呢……”戴娜明白自己大概活不下去了,于是反而放弃了伪装,断断续续的说:
“你很好,可你是主人,又怎么会懂我这样身份的人呢。”
“你、虽然身体不好,可有的是人爱你、关心你。而我,什么都没有,霍伊尔他、虽然一开始是……是强、强迫我,但他偶尔,我做的很好时,也会真心的夸奖我,只要我乖乖听话,他就会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够了。”林德皱眉:“原来你只是看着聪明。”
也许中间有辗转反侧的苦衷或者真挚的情感、复杂的故事。
林德只是再次伸手抚上戴娜的发丝:
“其实我是不听派。”
戴娜觉得眼睛也渐渐看不清,呼吸困难,只有耳边隐隐约约传来越来越小的模糊声音:
“世界总是赠予如此多的苦难,我们……你不会孤单的……赠与你苦难的人会陪着你去……”
“晚安……”
她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
【戴娜体质燃烧至最低(2),“报之以歌”引导结束。】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林德倒是有点意外,他本以为会是更市侩的原因。
不过霍伊尔……他还真没怎么和这位大侄子打过交道,实际上在几天前,巴克传来消息说戴娜是和霍伊尔的侍从见面前,他一直以为是斯特雷奇在对他下手。毕竟九岁拿到小破球没多久就发现了戴娜的背叛,那会霍伊尔也比他大不了几岁,下意识就没想过是霍伊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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