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准备 (2-1)

不过现在佐拉只记录一个哨笛，她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再记录一样钢琴或者小提琴，这可以在这周的沙龙之后再作考虑。

时间转眼就接近6点，外面的天色还不见昏暗，“佐拉”交付了借阅书籍的押金，随后就离开了图书馆，在乔伍德区吃过晚饭后就乘坐马车返回了菲利斯街。

回到位于街道18号的别墅，佐拉在经过1楼大客厅的时候，突然看向一侧，那里正摆放了一架钢琴作为装饰。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从挎包里拿出那本借阅的书籍，里面所讲的正是钢琴演奏所需要的基础内容。

这本书是阿德米索尔借的，他现在对音乐产生了好奇，这对他来说是难得的体验。

“我觉得我们不用这么着急就去学这个……”

佐拉这么说着，但是双腿已经朝着钢琴所在的方向迈去，表情略显扭曲，无奈说道：

“好吧，好吧，就研究一会，就一会……”

原本吃饱了饭想要回去休息的打算已经落空，佐拉来到那台立式钢琴前，将铺上软垫的凳子拉开，确认过上面没有一点灰尘后，坐了上去。

然后，她把书本翻到第一页，看了起来，一只手翻动书页，另一只手将琴键一个一个按了一遍。

……

几十分钟过后，佐拉将书本合上，深色的眼眸看着眼前黑白的琴键，自信地说道：

“好的，我已经学会了！”

随即，她从记忆里翻找出一首旋律比较简单，应该不会用上很多技巧的小步舞曲，将乐谱上的符号和钢琴上的琴键对应过后，尝试着演奏了起来。

不过刚慢悠悠地弹了几秒，佐拉就停下了动作，她有一种不协调的别扭感觉。

虽然在演奏方面她是个新手，但在欣赏方面可不是，她回忆了一下书上的内容，演奏之前最先要做的是给钢琴调音，她的双手开始抓起头发……

好在这可以依靠灵性直觉来操作，在意识到不协调后，她只需要将弦调到让自己感到最合适的位置就好了，不需要研究那些专业的理论知识。

……

轻雅的旋律缓慢响起，每一个音之间都有着同等的间隔，似乎是在回忆和确定按下琴键的力度和时间以及后续的衔接。

第二遍弹奏时，演奏已经开始变得连贯，透过琴声仿佛能看一对对绅士和小姐小步地起舞，那些不懂钢琴演奏的人可能都分辨不出演奏里面存在的僵硬和滞涩。

一分多钟的演奏时间很快过去，佐拉眉头微皱，又试着弹了几遍，发现跟第二遍的时候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她没有办法让乐曲变得更加的自然与和谐。

“机器”的能力可以让她对一件乐器很快上手，可以略去大量反复的练习，快速达到一个普通人演奏的程度，但这就是她目前的极限了。

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让她有些烦躁，这也是她原本不想现在就去学钢琴的理由，她能预感自己的极限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状态。

当然，这里面是有取巧的方法的，比如去音乐会上直接记下一位钢琴家的所有动作，然后自己再回来进行复刻，这样就可以在什么也不懂的情况下演奏出令自己满意的音乐了。

而且有了模板，学习的速度和上限都会提高，比自己一个人琢磨好多了。

这也是学派内大多数成员的选择，毕竟学习创作太过危险了，还是还是这样比较实在。

“好了，我也就只能达到这样的程度了，现在该去休息了。”佐拉摇了摇头，无奈起身，对着一直在“旁观”的阿德米索尔说道。

要不是“怪物”和“机器”阶段需要维持足够的人性来减少失控的概率，而好奇也是人性的一种，她才不会废这力气现在就学钢琴呢。

……

廷根，沐浴着绯红的月光，沿着还算热闹的水仙花街，克莱恩漫步回到家里。

今天他并没有等来自己的那个独立任务，所以上午学习神秘学，下午练习射击，还去了趟占卜家俱乐部，克莱恩就这么结束了规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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