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算得上是肘腋之患,魏仁浦为说,陈佑也没问,无非就是本地大族罢了。
两条路,一条安稳,只要一年之后皇后皇子能安然归京,陈佑的功劳就会记在赵元昌心里第二条路肯定不会安稳,只是不知道最后会有惊无险还是一败涂地。
这个问题,陈佑早已考虑清楚了,听到魏仁浦的话,稍稍犹豫了一瞬,坚定开口道:“还是稳一些比较好。”
魏仁浦点头,稳妥一些总没有坏处。
“六曹之中还有一个士曹空着,我准备让何璨补这个缺。”陈佑一边吃菜喝酒,一边说着自己的安排,“这一次典租农具先不铺开,选两个县试行,道济你到各县转一转,看哪两个县比较合适。”
“好。”
“这事我准备交给士曹负责,也算是一个考验吧。”陈佑端着酒盏,目光悠远,“不过道济你身为司功,掌官吏考课,此事多盯着点,如果何家太过分的话,拼着府内不稳我也得让他们吐出来。”
魏仁浦却有些犹豫:“使君前次在信中言这何家乃是锦官府最盛的家族,让何璨负责此事,岂不是又能借机壮大?”
“我欲扶持钟家。”陈佑眼帘微垂,“过一段时间我会让钟安裕参与仓曹事务,道济你多关注些,到时候助他一臂之力。”1
魏仁浦隐约记得锦官府钟家似乎是个商人世家,不明白陈佑为何要选择这一家。不过既然陈佑吩咐了,他也只好将疑惑藏在心里,点头应下。
“另有两件事你要先准备着。”
“请使君明示。”
陈佑抿了抿唇,夹了一口菜,咽下去之后才道:“我意欲开试选举,先是各县考试,县试中排名靠前的再参加府衙组织的考试,选举人才充府县缺额。此事我已上奏,下午我把奏章副本给你,你对照着拟一个章程出来。”
“官家会同意此事吗?”魏仁浦有些疑虑,“且府里也没有那么多缺额可以拿出来。”
陈佑轻笑道:“府试头名者将得某举荐至官家案头,今年没有科举,想来官家不会不同意。至于缺额不多,这次选举在精不在多,量缺取人便是。”
魏仁浦不再说话,在心里记下此事。
陈佑接着道:“第二件事,你尽快掌握功曹,再准备一个考课官吏的章程出来。选举结束之后功曹会增员,到时候你要带人负责考课阖府官吏。”
说到这里,陈佑突然笑道:“能有多少通过府试的士子得到职缺,就看你功曹能拿下去多少人了。”
魏仁浦也笑起来,他已经知道该怎么严查了。
“不过这两件事都不着急,你慢慢准备着就是了。”陈佑拿起一只筷子敲了一下酒盏,“我要建立一座书院,正好功曹也要负责学校,你便兼书院祭酒,现下先把书院事情解决掉。”
陈佑将书院的一些情况说给魏仁浦听,末了才道:“书院选址、建筑之类的事宜,你都负责一下,府衙经学博士张采石当一个司业,暂且辅佐你。”
“使君放心。”
又谈了一些闲散的事情,这一顿饭就吃的差不多了,陈佑早就安排好了魏仁浦的住处,此时吩咐仆役带魏仁浦前去。
前脚魏仁浦离开,后脚南桑就端着一碗醒酒汤来了。
陈佑接过醒酒汤喝了一口,抬头看到南桑欲言又止的神态,不由问道:“怎么,有心事?”
南桑双手绞着衣摆,脸色涨得通红,嘴唇张了几次都没说出话来。
好在陈佑虽然入乡随俗,嗯,虽然是主动的入乡随俗,但也没到把女子当成玩物的地步。
相伴一年多,不说感情吧,至少已经有些习惯了。故而见南桑这样,他也不恼,慢腾腾喝完醒酒汤,接过巾帕擦嘴净手。
这才站起身来揽住南桑:“说吧,有什么事?”
刚问完,陈佑突然一挑眉:“莫不是你家里人有事?”
南桑家人在江陵,自从陈佑买下南桑之后,也没联系过,能找到锦官来的可能性很但也不是没有。
只不过南桑摇摇头,抬头看了一眼陈佑,见陈佑温和的神色,终于咬牙道:“妾,妾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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