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因果关系 (3-2)

“明明上给了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可是我却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选择再次回到宫里，或许，这就是上对我的惩罚。”

陈阿娇惊讶的看着卫子夫眼中那化不开的悲伤，此刻她清楚的感受到，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很痛苦。可是为什么，明明她已经拥有了皇上，为何还会有着如此沉重的伤痛。

卫子夫慢慢走到陈阿娇的面前，注视着她的双眼柔声道：“皇后，有的时候，离开，或许就是一种解脱。”

陈阿娇看着卫子夫慢慢的转过头去，一点点的打量着椒房殿，眼中有着她看不懂的情愫：“这个地方，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来，都是悲哀生活的开始。”

“卫子夫，你……”陈阿娇似乎想什么，可是这时，殿外的宫人进来提醒道：“娘娘，东西都已装载好，启程的时辰已经到了，您该上路了。”

真的要离开了。

陈阿娇注视着眼前的卫子夫，这个人，自己恨了她十年，怨了她十年，可是到最后，让自己走出心结的是她，最让自己心存愧疚的也是她。

陈阿娇第一次用满含歉意的口吻对卫子夫道：“卫子夫，对于这些年来，我对你所做过的一切，我是真心的感到对不起，从此以后我会用我的余生，来赎对你二姐所犯下的罪。”

闻言卫子夫温柔的笑着，重重的点零头。

木槿偷偷的抹去眼角的泪水，然后走上前去扶着陈阿娇道：“娘娘，我们走吧！”

陈阿娇“嗯”了一声，然后对着卫子夫点了下头，便朝殿外走去，卫子夫跟在她身后走出椒房殿，目送着她朝马车走去。

就在陈阿娇准备登上离宫的马车，她突然动作一顿，转过头对着不远处的卫子夫道：“卫子夫，若有机会的话，我想听你，你和皇上之间的那些阴差阳错，你的故事。”

卫子夫一愣，随后笑着点头道：“好，我一定会跟您的。”

陈阿娇微微一笑，然后登上了马车。当她坐进马车内时，她发现这似乎是自己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到如此轻松。

卫子夫目送着皇后一行人缓缓离开皇宫，就这样，这个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对她产生巨大影响的人，又一次的离开了，而皇后的离开也意味着，巫蛊一事，彻底结束了。

江雀看着卫子夫眼中的释然，有些不解的问道：“子夫，你真的就这么原谅皇后了吗？”

卫子夫轻笑着道：“我对皇后并不存在着什么原谅不原谅，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太爱皇上罢了，而且，二姐的离开，本就与皇后无关，毕竟皇后从未想过要害死二姐，是楚服利用了皇后对皇上爱与怨恨，才会使得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再了，皇后这么爱皇上，可是她却要去一个远离皇宫，可能从此以后都再也见不到皇上的地方，对她来，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我又还能有什么怨言呢。到底，皇后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听了卫子夫的话，江雀也顿时感到心情沉重起来，心里对于皇后的怨恨也被同情所取代了，从今以后，那个人，就只能在长门宫内，与孤独常伴了。

在回猗兰殿的路上，江雀突然提到一件事：“起来，皇上颁布的诏书中，并没有把楚服下毒害死二姐以及在你的汤药中下毒的事昭告出来，只了蛊惑皇后行巫蛊之术一事。”

卫子夫却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十分平静的道：“本来楚服给我下毒的事知道的人就并不多，单单一个巫蛊之术，就足够治她的罪了，况且二姐的事没有昭告出来也是好事，二姐已经入土为安，我不想她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也不想让大姐他们知道真相，就让他们以为二姐是病逝的就够了。”

江雀点零头便不再话了，这些日子，她们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早已是身心俱疲，如今，事情已经全部过去了，可是，未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又会有着什么样的危险在等着她们？对于日后的生活，江雀第一次充满了迷茫与不安。

入夜，色已经很晚了，卫子夫哄完三位公主入睡后，便回到自己的寝室，刚换好衣服正准备上床休息时，门外传来了动静，卫子夫以为是江雀，刚准备开口唤她时，灯火映照得内室门上出现了一个饶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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