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卫子夫。
月亮的光辉被云层一点点的覆盖住,没有人注意到皇上此刻收起的笑容和眼中的伤痛。看来,这是谖儿设的一个局,一个调虎离山的局,而自己便是引皇后出来的饵。
刘彻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回想起自己这一日的激动,刘彻只觉得自己真傻,原来,对今晚满心期待的,只有自己一人。
云层飘动,月光再次倾洒在庭院中的每一个人身上,陈阿娇看着突然默不作声的刘彻,不解的轻唤一声:“皇上?”
刘彻回过神来,温柔的笑着对陈阿娇:“皇后还在那边站着作甚,快过来坐吧!如此美景,朕与皇后,可要好好欣赏一番。”
见皇上如此,陈阿娇心下大定,原先的一点疑虑也被刘彻的话语所打散,木槿扶着陈阿娇慢慢走到皇上身边,然后在刘彻的注视下,轻轻坐在席座上。
陈阿娇坐定后,刘彻才坐下身,木槿便上前将壶中的茶水倒入茶碗中,看着清香的茶水缓缓注入碗中,一片茶叶顺着水流掉入碗中,漂浮在水面上。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朕就如你意好了。
与此同时,皇宫内一处偏僻的院落里,楚服手中拿着一块布帛,十分警惕的注意着四周。这里,她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她给卫少儿下毒的地方。
四下无人,楚服强忍住内心的紧张,有些胆怯的朝夜色中轻喊道:“我来了,你究竟是什么人?快出来!”
周围一片寂静,看不到一个人影。楚服皱眉看着手中的布帛,心中的困惑与不安也越发强烈了。这是她今早在寝屋的门口发现的,用十分精致的木盒装着。
楚服发现木盒时,色还为时尚早,可是周围并没有看到可疑饶身影,楚服心生疑惑,便将木盒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块布帛,展开一看,上面还写着字。然而上面的字很快就让楚服脸色大变,因为上面写的全是她最近所做的事。
很显然,送此物的人,不仅知道她的身份,还知道她毒害了卫少儿,给卫夫人下毒,以及蛊惑皇后行巫蛊之术!这下,楚服彻底慌了,她想过要立即逃走,可是骤然离开,定会引起皇后的怀疑,若是皇后下令追捕,只怕自己连长安城都离不开。
楚服又看了眼手中的布帛,既然如此,就只有按照上面所的,戌时前两刻,到达皇宫的那处院落。看来,送此布帛的人,那个时辰,应该就在那里等着了,对方既然全已知晓却不去皇上皇后那揭发,那就明还有希望,自己就去会会那个人,看看她究竟想要干什么吧!
然而,楚服准时到了,却不见一人,难道那人还没来吗?四周漆黑一片,偶尔还会传来风吹过树丛的声音,在这样的夜色里甚至显得有些恐怖。楚服努力稳定自己的心神,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时,身后传来动静,楚服立即转过身,只见一个人影渐渐出现在视线里,看身形,竟是个男人!这下楚服奇了,这人究竟是谁?自己竟一点都猜不出来。于是,楚服声音有些颤抖的朝来人喊道:“不要再装神弄鬼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随着那饶靠近,楚服不自觉的朝后退,然而她还未来及看清对方的长相,对方突然身形一动,瞬间来到楚服的身后,楚服还没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后脖颈处一痛,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月光照在庭院里站着的人身上,原是莫云。
莫云弯下腰将楚服手中的布帛抽出,随意的扫了一眼便装进了胸前。他看了眼晕倒在地上的楚服,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原来今早江雀去皇上那传话后,卫子夫便唤来莫云,将一卷竹简交给莫云,然后指着桌案上的皇宫布局图,对他吩咐道:“今晚酉时六刻,你去这个庭院,抓住那个叫楚服的宫人,然后把她扔到御史张汤的府邸,并把这个竹简放在楚服的身边。”
莫云不解的问道:“卫夫人,您这么做,所为何意?”
卫子夫沉声道:“这你就不用多问了,你直接照我的做就好。对了,千万不要让楚服和张汤府上的人知道是你所为,万一我的计划失败了,最起码不会连累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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