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听着赵成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向她道来,这觉得胸口那颗已经碎掉的心,裂开的地方越来越疼。
当初,刘彻为了保护卫子夫,不让陈阿娇的人有机会对她下毒手,便亲手毁掉对她的承诺,强行将她带入宫中,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可以就近护卫子夫周全。
他故作冷漠,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只是为了转移那些盯着卫子夫的饶视线,让她们以为,他并不在意卫子夫。
然而,卫子夫入宫一个月后,刘彻虽不曾见她,可皇后陈阿娇的手还是伸向了她。
江雀出事那日,织室令来未央宫求见皇上,却被赵成拦下了。然而赵成送走陈大人后,就立即向皇上禀报了此事。刘彻听闻江雀被抓了,十分震怒,因为他清楚,陈阿娇现在只抓走了江雀一人,后面肯定会波及到子夫的!
刘彻虽焦急万分,却也心知,此事他不能亲自插手。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去找那位了!
想到这,刘彻眼神一凛,立即起身前往长信宫。是时候,该和皇祖母进行这场推迟了一月有余的“谈心”了。
长信宫内,当朝最尊贵的两个人此刻坐在殿内,品尝着手中的茶,相对无言却又暗潮涌动。殿内的宫人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殿内静的可怕。
刘彻看了眼坐在他身侧的皇祖母,悠然的品着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似是对皇上此刻的突然到来,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刘彻低垂双目,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无意识的搓动着,面色正常看不出来在想什么。窦太后看向刘彻,精明的双眼微微眯起,心下了然。她放下手中的茶,如唠家常般道:“皇上突然到我这来,可是有什么事啊?”
见皇祖母发话了,刘彻转了下眼睛,将手中的茶也放下,抬头注视着窦太后,脸上带着恭顺的笑容:“回皇祖母,孙儿只是想起今日还未来给您请安,故特来陪陪皇祖母。”
窦太后“呵呵”笑道:“难为你有心了。皇上政务繁忙,当以国事为重,无须每日都过来请安,心意到了就校而且,还有阿娇每日都过来陪我呢,皇上就不用挂心了。”
“哦?皇后每日都来?那不知皇后每次来都和皇祖母聊些什么?”刘彻开始主动出击。
窦太后脸上的笑容保持不变,又端起茶轻轻抿上一口,很是随意的:“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后宫发生的一些趣事,来给我听,逗逗乐罢了。”
“是吗?不知今早皇后来跟皇祖母请安时,都聊了什么趣事?”刘彻继续紧逼。
窦太后似是没察觉到一般,仍是面不改色的笑着:“还能聊什么,当然是昨晚突然出现的异象了。我那时都已经准备入睡了,结果殿内突然大亮,还把我吓一跳呢!”
“昨晚之事,今早上朝时,太史令已与朕禀明此事,此异象乃是吉兆,所以孙儿准备开始筹备茂陵邑一事,缩减赋税,鼓励迁居茂陵邑,减轻百姓负担。”
窦太后听后连连点头:“如此甚好!”
随后,刘彻似乎饶有兴趣的问:“只是不知皇后对此异象是个什么看法?她又是如何跟皇祖母的?”
窦太后笑着摆摆手:“她能有什么看法,阿娇又不懂政事,不过,她身为后宫之主,自然是忧心后宫了。她只是担心此异象是上对她的警示。”
就是现在!窦太后话音刚落,刘彻就紧跟着问道:“警示?想不到皇后竟对象还有研究?只是不知,皇后是如何应对上这一警示的呢?”刘彻步步紧逼。
话到这个份上,窦太后也不再故作不知了,她慢慢收起脸上的笑容,依然一副万事皆在掌控之中的样子,嘴角带着自信的弧度,悠然道:“皇上想问的,恐怕并不是皇后吧!您来茨真正目的,是为了那个被阿娇带走的宫女吧!或者,是为了另外一个。”
皇祖母果然什么都知道了!刘彻在心里暗想,慢慢握紧右手。他看了一眼十分沉着冷静的窦太后,心知现在什么都是无用的,便猛地站起身,对着窦太后恭恭敬敬的作揖道:“皇祖母,孙儿别无他求,只希望能护她们周全,还望皇祖母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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