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城主也感慨道:“是啊,黄城主可比我强多了。他为此惹下段家,这才在出事三年后,狼狈去职,回了长安。而我到镇北城中赴任,到头来却没有一番作为,比黄城主差远了。”
说到这里,他怅然叹了口气。
所谓黄城主,想必就是指镇北城的上一任城主。
梁晋听在耳中,却笑了起来:“莫城主这话说得可不对。我看莫城主你只是缺少机遇而已,机遇一到,不见得比黄城主差。你看现在,你把这块地指给我,不就是一番作为么?”
莫城主“哈哈”笑了起来,也不避讳,道:“莫某也是看出了梁巡察心思,才敢如此。不然的话,我是万不敢将这地方指给梁巡察的。梁巡察求的,不就是和段家好好闹上一场么?”
他后面应该还有话说,只是事到如今,已不必要再说得那么明白。这一个城主和一个镇武司巡察使之间,已然心照不宣,有些话不言自明。
梁晋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同样不去避讳:“既然如此,那我就再麻烦莫城主一件事吧。烦请莫城主把段家族长段延淳和北源门掌门叶二爷请来,我在这里会会他们。”
莫城主豪言道:“敢不从命!”但说完了话,立马又道,“不过梁巡察,如今已是下午,咱们在这里又磨了一会儿,冬日天短,只怕一会儿就要天黑。咱们叫段府和北源门两家过来相商,只怕少不得磨些功夫。天黑不便,不如还是等明天吧。”
梁晋当下道:“好说。此事就依莫城主。不过到了明天,还要请莫城主事先在这里摆下桌椅,咱们光天化日之下,好好地跟他段族长和叶掌门聊上一聊。”
聊他个脸红脖子粗!
是的,梁晋现在就没打算和段府以及北源门好好聊,他一开始就打算跟这两家镇北城本地唯二的修行者势力闹他个脸红脖子粗。
当然,脸红脖子粗并不是目的,目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脸红脖子粗。
如此一来,他才有可能让藏在暗中的复仇者知道,他跟段府有仇,是可以合作的对象,让复仇者主动浮出水面,来和他接触。
虽然这样也有风险,一来可能和段府、北源门彻底闹僵,二来那复仇者如果多疑,也可能不相信梁晋这一番行为,怀疑梁晋和段府、北源门合伙设计于他,让梁晋这些布置竹篮打水一场空,但到了现在,这已是唯一、也最稳妥的办法了。
正因为这样,梁晋才选择用征收钱款的借口来跟段府、北源门闹掰,而不是挑两家修行者的毛病,从案子入手。
这样的话,打草惊蛇的几率还要稍微小上一些。
没有彻底闹掰的话,让霍定神和武云贵私底下和这两家拉关系搞串联,也是一点缓和的余地,同时也能帮自己搞些情报消息。
当下梁晋和莫城主并肩回到了城主府。而在旧日市场如今空地上发生的一切,已然被人探知了去。
这一晚叶二爷被段延淳请到了段府,两家商议半晌,都略微沉默。期间不知有谁忍不住怒骂了一句:“他娘的”
而总的来说,到了现在,段府和北源门对梁晋的镇武司还不是太怕。
因为梁晋的队伍中,还有三大三大圣地的弟子存在。他们潜意识里就认为,三大圣地的弟子,和他们是站在一起的。
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如今的镇武司,谁不知道是强行扭在一起的?说到底梁晋这个中州镇武司巡察使,不过是个光杆司令。
如此一来,镇武司又能有多强?
他们唯一忌惮的,也就是梁晋手里那个传说能发挥出牧神军之力的镇武令了,以及长安城中可能支援过来的牧神军了。
“咱们且等着,看看他镇武司能玩出个什么花样来!那镇武令听说也有限制,我就不信他镇武司敢随随便便就用出来!”
“他如果敢强来,咱们就好好让他知道知道,这里是镇北城,不是长安城!”
发生在段家的这一幕,梁晋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无所谓。梁晋现在主意已定,就没有想过改变,一切等明天就是。
他好好睡了个觉,迎接第二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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