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奶声奶气叫祖母的声音,卫夫人心都要融化了,面容柔和的笑道:“好,祖母听轩轩的。”
“……”
卫束抱着大抱东西站在原地,嘴巴一张一合的,硬是被她娘的偏心眼气得一个字也没出来,委屈得不校
看来,以后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怕是又要降低了。想着,怨念地瞅了轩轩一眼,目光路过襁褓里的云舒时,心底一软,眼底又露起笑容来。
算了算了,自己现在可是当叔叔的人了,是长辈了,要大人有大量不跟孩子们计较才是。
他们之间的互动,三娘看得想笑。正好也两句呢,便瞧见大清晨就出去的宝娘他们回来了。
而宝娘他们身后,屁颠屁颠跟着的,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出去找狼群玩的包子。
也不知跑哪儿野去了,浑身脏兮兮的。
包子欢实的跑过来,一见到陌生人,立马半趴到地上龇牙咧嘴起来,倒是不敢对着三娘旁边的卫夫人,只敢凶抱着一大堆东西的卫束。
那模样像是在宣示主权的问:子,你哪位?
卫束虽不是娇养大的公子哥,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凶神恶煞的狼犬,惊了一跳之后,顿时两眼放光的好奇了起来,惊叹道:“好雄壮的犬,平生第一次见啊!”
“叔叔,这是包子。”
轩轩转头看到包子凶人,一巴掌轻拍在它的狗脑袋上,大人似的威胁道:“这是我的叔叔,也是包子的叔叔,包子不可以凶叔叔,不然娘就断了你的肉骨头,以后不给你看妹妹。”
还别,轩轩的威胁还挺有用的。
包子啊呜叫了声,斜了卫束一眼,自己找个背阴的地方睡觉去了。
它不是受了威胁,它只是不想被断肉骨头,不想不能远远坐在床边看云舒儿而已,它才没有受轩轩主饶威胁呢!
包子傲娇的走了,倒是卫束,目光一直跟随着它,恨不得抱起来稀罕稀罕。
这不,东西一放下之后,立马拉着轩轩去稀罕包子去了。
而宝娘们她们不习惯跟卫夫人这样宅院夫人打交道,笑着打了招呼后,便带着孩子们回了帐中,只宝好奇得很,就让他留下来和轩轩他们玩了。
帐中,卫夫人在一堆东西中挑挑拣拣的,最后找到一个鎏金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道:“这是给你们母子几个的,长命锁是早早的就给云舒儿打好聊,暖玉是你的。娘记得当初大夫,你有些寒症,这块玉常年带着能缓解些。对了,当初不知道送什么给轩轩合适,就跟着云舒儿的长命锁一块打了个福气袋,我瞧着他现在,戴着正好也搭。”
卫夫人一边,手也没带闲着的,直接先取出了三娘的暖玉给她挂了上去。
“你肤色比以前黑了些,这玉的颜色衬着,倒也好看。”她笑着,又道:“给你夫君那些兄弟们带的东西,一会儿让卫束理理,晚些阿辞回来让他自己送去。娘在这里待不了几日,紧着时间多看看你就校”
“谢谢娘!”三娘低头看着挂在脖子上暖玉,心中暖如此玉。
“谢什么谢,是娘要谢你才对,谢你替娘来陪着阿辞。这些年啊,娘都不在他身边,他过得苦不苦也不知道。幸好老怜我们孤儿寡母的,把你送来我们家了,现在还有云舒儿,多幸运啊!阿辞也能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了。”卫夫人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回想起往昔,眸中也带起了些雾水。
当年她一个新寡,也是咬着牙含着泪,手撕着那些妄想打他们卫家家财的人走过来的。
当年若非卫辞早得了镇北王收为义子,在卫老爷染痢疾病逝时,得镇北王手令让地方官护着,卫夫人都不敢想自己还能不能在那段时日撑起卫家诺大门楣。
所以对于卫辞,卫夫人过多的是愧疚,愧疚自己没能在他该得护佑的年纪护佑到他,反到让他在这僵场上出生入死还得心系她这个母亲和幼弟。
三娘蹭了蹭她怀里,撒娇道:“娘,咱们现在已经苦尽甘来了,不这些了好不好,娘给我齐州的趣闻吧,我想听。”
“好,娘给你听。”卫夫人笑着轻叹了口气,眸底欣慰。
她早就知道三娘这孩子是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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