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战略布署图,是由镇北王亲自设防调换的,军中知道的人本就不多,看过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此事先不要声张,你二人先暗中调查一番。至于议事大帐里的那份布署图,你们也不必惊慌,前几日为父看出来其中几处弊端,早已重新又布署了一份,只还来不及告知你们,稍后命人重新设防便是。”对于两人,镇北王完全可以排除是细作的嫌隙相信他们。
因为上官家世代皆为大启将门,本身就是傲骨忠臣,上官透骨子里精忠报国的忠血更不会让他丢先辈们的脸,是也叛国之事他绝不可能做。而卫辞,家世简单清白,为人又侠肝义胆,好几次为大启出生入死险先命丧黄泉,更加不可能当叛国人,至于那隐藏的细作……
想到其余几个义子和亲信,镇北王面露厉色,眸底杀意波动:“无论何人,若查出是叛我大启者,杀!”
镇北王一生忠烈,镇守北境几十年,早已与北境疆土融为一体。他在,定守疆土无恙,纵然战死,忠魂也要护这这方土地。他北境的将士,更是容不得叛国细作的存在,只要查出那细作是谁,就算是他亲儿子,他也绝不姑息。
当然李白玉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平日瞧着不着调,但那一身忠国傲骨也不输任何人丝毫的。
入秋的夜,在满是黄沙的北境还感觉不到微冷,依旧闷热如笼箱。
依旧是那堵人高的沙墙后,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在寂静无声的夜下碰头。高的那道身影好似递了什么东西过去,低声道:“回去告诉我父王,大军入境时,本王希望金军不要伤大启任何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
明知不可能,他还是忍不住讲话了出来。
而接过东西的女子闻言,轻笑了起来,语态也轻慢了起来,不屑道:“这便不是王子该操心的事了,两军对垒,无论是不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伤亡都是无可避免的。还有请王子莫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的慈悲心,不该放在任何一个大启饶身上。”
“对了,大王子让属下顺便告诉王子一声,多年未见,您的母后可还在等着王子您回家呢!”意味深长的话完,女子嗤笑着扬长而去。
一个当过大启少将的王子,注定没有资格再与她的主子争夺皇位了。而金国的皇位,终究是她主子大王子的。
这是霍光第二次从这个女人口中听到回家二字,然而上一次他还能冷漠待之,这一次却再也控制不住胸腔里的愤怒,甚至是无尽的恨意。
是的,他恨,恨不得手刃金国西宫的妖后母子。
“完颜亮……”看着那女子消失的方向,霍光浑身都因愤怒而轻颤着,拳头也握得咯吱作响。
金国皇宫有东、西两正宫,一个是由皇宗选定的东宫贤后,一个是金帝所爱的西宫妖后。两相对比,西宫得帝宠,东宫得民心,这也导致了东、西宫多年来的明争暗斗,水火不容。
然就在七年前
,东宫遭人以后宫的罪名诬陷,金帝听信西宫妖后所言,查都不查就要废除东宫赐鸩酒。面对所谓的人证物证,贤后一身傲骨,容不得慈大辱,又见金帝如此薄情寡义,伤心欲绝之下,决绝地从皇城上跳了下去,虽未死,但却成了永远也醒不来的活死人。
虽后来有良臣排除万难的为东宫洗刷了冤屈,但也为时过晚,贤后母家尽被妖后所害。没了母亲的庇护,又没了外祖家的应援,年幼的王子完颜光在宫中时常遭人欺凌毒害,最后还是几位大臣不忍一代贤后之子殒命妖后之手,提议将他送到大启为暗桩,念着那一丝骨肉之亲,金帝同意了。
完颜亮被送往大启,易名霍光,虽明为贬离,但实则是在妖后手中曲线保全他。
完颜光在大启七年,若非金国有人来找他,他真的已经将自己当作一名大启将领了,可偏偏从始至终他都是带着目的而来的,他的血液里流淌着金国皇族的血。
这一世,就是装得再像,可他……终究做不成大启人。
……
短短十日,黄沙城成了一座空城,周遭的村子也都尽数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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