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臭子,你是还没看清现实吧!在邺州的地盘上,是我们乐不乐意为难你们,还志在收兵,空口白话的连点诚意也无,没了兵姑奶奶们岂不是要等着任你们宰割?哼!做梦!”
还别,这丫头脑袋瓜子转的还挺快。
此次来邺州,朝廷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文官们就布了三计,这第一计就是忽悠,字里行间的忽悠,让飞云寨以为朝廷真的只为收兵,只要他们有一丝松动,他便能撬开这座硬石头,可惜人家飞云寨没傻子,别人认为了不起的大计,人家倒是可以当笑话娱乐一下。
俗话,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张实秋决定弃了那傻缺都不会上当的三计,道:“寨主,那如果我们白纸黑字立下誓言呢!”
誓言?谢铁认真的看了他一眼。
“你了能算?”疑惑状。
“那是当然,正儿八经的事爷可从来不开玩笑的。”着,只见他伸手往贴身衣物里摸了摸,摸出块跟破烂似的黑铁块来,直接丢给了她,扬起嘴角笑道:“这是我父帅的私印,盖了章什么都好,怎么样,诚意有了吧!”
“这东西真的假的!”整个破铜烂铁看着一点也不大气。
谢铁仔细端倪了铁印好一会儿,确定跟老头过的一样,顿时一脸贼笑起来。
还别,这看着像块破铜烂铁的东西,还真是傅九阴曾经告诉她的一样。
南境十万黑铁印,可调兵,也可为印章。
看到她这阴笑,张实秋有些虚,自己的底牌会不会亮得太快了?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要被这丫头坑。
果不其然,只见谢铁拿着印走了过来,挤开他坐着的位置,捏起笔杆蘸了墨汁就开始写。被挤得没位置的张实秋站在桌旁,瞅见她每写出的一排字,脸色便黑了一黑,直到落款后,他的脸色已经跟砂锅一样了。
写完,谢铁对着未干的墨迹轻吹了几口,心提起,一点不谦虚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姑奶奶文采斐然,别羡慕,回头多给我写两功课你也就与我一般了。”
“……”确定很斐然。
谢铁也没写别的,大抵就是他这次收兵任务算失败了,至关重要的也就两条。
第一、朝廷不得对飞云寨出手,归顺与否,看心情。
第二、若战场需要,飞云寨义不容辞支援,但人马照样归他们寨中人指挥。
勉强算是互惠互利吧!张实秋很想反抗两句,但如今局势,糟糕到这已经是眼下最好的选择了。若战起,南境兵力不足,他们可以无条件支持,但也仅仅只是支持。而眼下对付已经养精蓄锐二十多载朗月国,单凭南境那一分兵力,确定毫无把握与神算。
至于北境,鞭长莫及,总不能搬东墙补西墙吧!
盖了印,谢铁又看了两眼,觉得还缺点什么,睨了张实秋一眼,自广零头,重新持起笔,潇潇洒洒的在尾端写上自己和张实秋的名字,契约嘛,无名无姓怎行?!
“还需要写名字……嗷!”就话的空头,谢铁快速的拉过他手指,一口就咬了上去,虎牙又尖又利的咬破他手指,鲜血冒出,她赶紧用食指抹零过来,直直的按在自己的名字上。
“你属狗的啊!很疼的。”十指连心啊!张实秋有那么瞬间的钻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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