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案情 (2-1)

当天夜间，狄仁杰、狄晨、李元芳、曾泰，师爷在二堂研究案情，狄仁杰放下了带血的包裹，看了看曾泰道“依贵县说来，此案是证据确凿？”

曾泰赶忙躬身道“正是。”狄仁杰又看了看另一个包袱“贵县就凭这两个包袱，便能定张春、王五杀人之罪？”

曾泰一愣，抬起头来“回大人的话，死者尸体、银两以及杀人凶器都是从张春家搜出的。另一个包袱中的银两和衣物，均是从王五船中所得。”

李元芳点了点头“大人，卑职奉命前往阳澄镇王五家，到时，捕快们正在搜索，这个包袱确实是从王五船中搜出的。”狄胖胖点点头。

曾泰道“阁老，卑职也曾怀疑过二人有冤情，可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二人又承认杀人罪行……”

狄仁杰淡然一笑“贵县可真是言辞凿凿啊！”曾泰拱手道“卑职不敢，只是述说实情。”

狄仁杰点了点头“贵县是不是再辛苦一下，陪本阁去仵作间看一看死者的尸体。”说完，众人一齐来到仵作间。

两具男尸躺在芦席，仵作已在一旁伺候，狄仁杰来到两具尸体旁仔细地察看，良久，他抬起头来，静静地思索着。

曾泰站在一旁望着狄仁杰，脸色非常紧张，狄晨注意到曾泰脸的表情，差点笑出声。

狄胖胖问仵作道“验尸结果是什么？”仵作道“回大人的话，张春家后院男尸是颈部一处刀伤，没有中毒迹象。”

“湖中男尸是被勒死后，绑石头沉入湖底的，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根据两具尸体的腐烂程度来推断，应该都是死于十天之前。”

狄仁杰点点头，对曾泰道“尸体身发现了什么？”曾泰答道“什么也没有。”

狄仁杰“那么，在张春家灶间发现的包袱里面，除了菜刀和银子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曾泰答道“没有。”

狄仁杰点头道“把证物呈。”曾泰连忙从身后的衙役手中拿过在张春家搜出的证物，递了过去。

狄仁杰接过菜刀看了看，刀身染满了血迹，刀柄是一个大大的血手印，狄仁杰露出一丝微笑，将刀递到狄晨手中“晨儿，元芳，你们来看看这把菜刀有什么特殊之处？”

狄晨接过菜刀，曾泰道“阁老，您看出了什么？”狄仁杰道“从表面看，人应该是张春所杀。”

曾泰松了口气，脸出现了笑容“看来，阁老也认同卑职的看法。”

曾泰微笑道“请阁老，侯爷和李将军回二堂休息吧。”狄仁杰摇摇头“死者身着缮丝所制衣物，从质料和款式判断，应该是北方人氏。”

曾泰赶忙道“这一点卑职也想到了。”狄仁杰道“那你想到没有，一个外地人出门在外怎能不带官凭路引和身份文书？”一句话把曾泰问得哑口无声。

狄仁杰道“你刚说过，在张春家发现的包袱中除菜刀和银两外没有其他物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张春杀人后，将死者行李中的官凭路引和身份文书取走销毁，那么，他既然有时间销毁文书，为何会蠢到将凶器和赃银留在家中的墙里，让捕快们找到？”

曾泰张口结舌，无法回答，狄仁杰道“还有，今日查看张春家，本阁发现，埋尸的土坑里没有一丝血迹，贵县认为这正常吗？”

曾泰道“这，也许是尸体血迹已干。”狄仁杰道“在一般情况下，血迹凝固要两三个时辰。如果真的是张春杀人，你想他会不会蠢到两三个时辰以后再去掩埋尸体。换了你会这么做吗？”

曾泰无言对答支吾着道“那，阁老之见呢？”狄仁杰道“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张春清早起来，发现借宿人已死，他怕自己难脱干系，慌张之下将尸体掩埋。”

曾泰茅塞顿开“阁老说的有道理，此时尸体身的鲜血已干，所以埋尸坑中才没有血迹！”

这时，李元芳忽然抬起头问“贵县有没有注意到死者喉部的伤口？”曾泰一愣问道“伤口？”

李元芳点点头“是的，请贵县仔细看看，一刀致命，常人绝不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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