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狄仁杰义释虎敬辉 (2-1)

狄仁杰对着虎敬辉说道“没有想到呀，真的是你，我怀疑过元芳，怀疑过李二，甚至怀疑过大有，可是我唯一没有怀疑过的就是你。”

虎敬晖笑道“是吗？那可真是我的荣幸了。”

狄仁杰不解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等大逆之事？皇对你天高地厚之恩，你不到四十五岁就做了四品的千牛卫中郎将，我不明白，你是为了什么？”虎敬晖笑了“大人知道我为什么姓虎吗？”狄仁杰摇了摇头。

虎敬晖道“其实，我并不姓虎，我是姓蝮。”狄仁杰惊得连退两步：“你、你是王皇后的后人？”

虎敬晖点点头“是的，我是皇后的侄子，当年，武则天构陷皇后，王家一族十五岁以的男丁尽被诛灭。我爹、叔叔都被车裂而死。”

“当时，我刚刚满月，武则天便赐以蝮姓，发配我和家人到了岭南，我十岁时，姑姑、姐姐死于瘟疫，从那时起，我一个人便在世漂流。”

虎敬晖喘了口气，接着道“后来，突厥犯边，朝廷征兵，我应征入伍，改蝮姓为虎。”

“因我作战勇猛，屡立战功，积功升至检校豹韬卫将军，而后武则天南苑阅兵，称我勇武过人，便将我擢升至四品千牛卫中郎将。”

狄仁杰长长叹地出一口气：“原来是这样！”虎敬晖接着道“大人，您说皇待我天高地厚之恩？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狄仁杰徐徐摇了摇头道“扶他起来。”虎敬晖坐在凳子道“大人，您是我一生中最钦佩的人，死在您的手里，敬晖毫无怨言，但我想知道，您是怎么想到我就是蝮蛇的？”

狄仁杰道“起初只是几个小疑点，真正让我对你起疑的，是赵传臣的死。”虎敬晖一愣。

狄仁杰道“还记得吧。当时，赵传臣正说到紧要关节，却一命呜呼，这不能不令人起疑，然而查遍尸体，却无丝毫伤痕。最后，我命令仵作割开了赵传臣的前胸，找到了这枚钢针。”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盒，里面装着一枚细如牛毛的钢针“这是你的暗器吧？”虎敬晖点点头。

狄仁杰道：“这枚钢针钉在赵传臣的心脏，于是我细细地回想当晚我们几人站的位置……”

狄仁杰道“当时我坐在椅子里，赵传臣坐在我对面，你站在我身后，晨儿元芳则站在我身旁，我与赵传臣说话，只有在我身后的你，有可能发射暗器。”

虎敬晖点点头“您说得一点都不错。我的暗器就绑在胸前，它的名字名字叫做无影针。”

说着虎敬辉伸手解开衣服露出了里面的无影针，李元芳立时飞步前，挡在狄仁杰面前。

虎敬晖笑了笑“放心吧，我是不会伤害的。”虎敬辉将无影针的套匣解下，放在桌子。

“加晨儿之前也和我说过他怀疑你就是蝮蛇。”狄仁杰说道虎敬辉看向狄晨，狄晨解释道“在今天之前我和你一共交了两次手，第一次我感觉到你快要进入顶尖高手，第二次就是我们三个人练武那次。”

“那次你的刀势虽然很强，但是我仔细的观察发现，你根本就发挥不了你自身实力的八成。”

虎敬晖慢慢地低下头轻声道：“从前，我曾经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可现在我明白了，我错了，栽在大人手里，我心服口服。”

狄仁杰问道“敬晖，我该怎么处置你？”虎敬晖说道“大人，我想告诉您的是，这件事的始末缘由，敬晖全都清清楚楚，但是，如果您想从我嘴里得到真相，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我劝您还是尽早杀了我为好。”

狄仁杰道“我不会逼你的。”虎敬晖动情地道“谢大人。”

狄仁杰站起来缓缓踱着，良久他收住脚步“如果我现在杀了你，那是名不正，言不顺，可如果我将你押解回京，皇帝定会将你千刀万剐，让你受尽折磨。”

“你助纣为虐，公然与朝廷作对，虽罪该万死，但其情可悯，你……走吧。”

虎敬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大人你说什么？”李元芳也愕然“大人，这、这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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