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做了个梦,挺美,也挺激烈。
在梦里,阿亮带着一群母马母驴围在他身旁又叫又跳着,逗得曹满哈哈大笑,若非后面的画面有些不雅,阿亮提枪上阵,滚着草地准备大干三百合,曹满也不会急眼发火,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论实力,曹满阿亮半斤八两,但架不住阿亮的帮手多。
好么,一群母驴再加一群母马,几下曹满便落荒而逃,根本不是一合之敌。
欢鸣马嘶声响起,曹满黑着脸,不愧是幸福的一家牲口
没跑出几步去,迎面遇见了寒岳,老头扛着木棍,一头拴着几只野兔,一头系着个大酒壶,敢情是要回去喝酒吃肉。
曹满咽着口水迎了上去,又是巴结又是陪笑,想混口酒肉下肚。
寒岳多热情,当即便答应了,还说什么要吃个尽性喝个开怀之类的话,听得曹满喜笑颜开,主动帮对方拿酒拎野味。
要说坏事就坏在了曹满的粗心上,一个不慎,酒壶摔碎,酒水撒光,野兔落地,蹦跶了个没影。
曹满张着嘴看着满脸阴云密布,偶有雷鸣电闪的寒岳,正想着该如何解释一下,寒岳抡起独臂,大嘴巴子扇了下来。
嚯!
打得那叫一个又凶又狠,任凭曹满如何猪嚎嚎,寒岳依旧手不停歇,来回的抽,就好像
打出了高点?
可问题是你痛快了,俺咋办?
寒岳越打越凶,越打越畅怀,抽一下笑俩声,打着打着,笑着笑着
曹满醒了,不是被惊醒了,而是被痛醒了。
火辣辣的疼痛整个脸就像烧着一样,疼的他龇牙咧嘴倒抽凉风,只是下一刻
“这里是野外?”
“逃出来啦?哈哈哈,终于逃出那个鬼地方啦!”
也就含糊不清的欢呼了两声,接着曹满捂住肿脸又开始一口一口的哈着凉风。
“耗子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小曼姐,耗子他没事了!”
曹满听得出这是虎千斤的声音,只是
啥叫终于醒了?莫非是睡了很长时间吗?
曹满疑惑的转回身子,漆黑的夜幕下点着一堆明亮的篝火,火光褶褶,驱散了黑暗也带来了温暖。
篝火旁坐着三人,黑脸褶子一头白发的那位老倌倌
是虎爷错不了。
曹满暗中咂咂嘴,真够惨的,壮汉变老倌,今后这日子该咋过哇?
挨着虎爷身旁的那位是虎千斤,正激动的看着他,时不时拍着冷曼的肩头,似乎是在安慰对方一样。
火光映照在了冷曼俏丽的脸颊上,仿若寒风中的花朵,娇艳中又是那般的柔弱,让人不忍怜爱。
“咦?小曼,你咋哭了?谁欺负你了?跟耗子哥说,我一准帮你出气!”
看着冷曼脸上未干的泪痕,曹满不由得着急了起来,一巴掌拍在胸膛上,本想显示一下爷们的火色,却好悬没把自己给拍趴下。
其实巴掌的力道并不大,非但不大,还挺轻,跟拍苍蝇似的。
主要还是身子太虚了,在经历过这么一场冒险后,别说是他,就是麂子都能累成干巴,壮牛累成柴棍,段虎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冷曼快速的把泪痕擦了擦,随即背过身去,拿后脑勺对着曹满,一副不搭理的样子。
曹满耸耸秃眉,真爱这是咋啦?又拿冷屁股贴自个儿的热脸。
虎千斤解释道“耗子哥,你可要多感谢一下小曼姐,要不是拼了命把你从河水中救起来,这会儿你早变死王八了。”
原来,在跳入地下河后,曹满扑腾了两下就被冰寒的河水呛晕了过去,亏得冷曼发现及时,豁出一切抱着他一路顺着水流冲了出来,曹满这条命恐怕真要折在地下河里面。
弄明白了缘由,曹满冒着温柔的小星星看向了冷曼,谁知对方却冷哼一声,“猪脸不疼了吗?要不要我在抽几下?”
猪脸?
抽几下?
曹满一愣,闹了半天,自个儿的脸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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