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好笑的解释道:“姑娘,古时的书写讲究的是上为君,为父母;下为臣,为子女;右为大,左为小,故而书写是自右往左。而且赵所长写的是草书,看上去难免会让你产生误会,这句话说的不是他自辱家门的什么生一荡妇,而是念作坦荡一生。”
段虎在解释的时候故意把“生一荡妇”念的很大,偷眼一瞧,赵所长的表情,好精彩。
虎千斤抿嘴,“怎么这么复杂?还有写字就写字嘛,非要写的乱七八糟,让人看了误会,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又不好看。”
赵所长端着茶杯的手一晃,杯里的茶水溅落在桌。
嘴贱惹的祸,明知对方是个不懂文化的野丫头,偏偏上赶着凑脸找抽,怪谁?
古语有云,对牛弹琴,正式此意。
赵所长擦了擦桌子,正事要紧,别把大好的心情浪费在此等破事上。
缓了缓情绪,赵所长直接进入了主题,“姑娘,你这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说着话他把桌上的那件东西拿在手中晃了晃。
拿着的东西段虎刚才就见过,是一块红陶残片,陶片本身没有什么价值,是用云疆独有的红土烧制而成的陶器残片,然而让他在意的却是陶片上的图案。
尽管红陶残片年代久远,上面的图案已经斑驳不全,然而可以依稀辨认出是一只长着翅膀的金色飞虎,在飞虎的下方隐约有着好似祥云的图纹,除此之外便看不出什么来了。
当时赵所长把红陶残片急匆匆收走之后,段虎能看出对方脸上的激动之色,虽然他不能完全揣摩出赵所长真正的意图,但是他知道接下来的谈话一定会和红陶残片有关,而这其中又和他或许有着一定的关联。
“你怎么能谁便拿人家的东西?快还给我!”谁料虎千斤非但没有回答问题,反而急着上前想讨回那块红陶残片。
赵所长把陶片一收,“你的东西?知不知道,这是文物,私藏文物可是要犯法的。”
为了避免刚才的错误,赵所长又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做文物,免得再闹什么笑话。
“文物?”听了解释的虎千斤依旧没有弄明白,“你就吹吧?一块残破的陶片怎么可能是文物?”
吹?
赵所长无语,我那叫实事求是好么?
“姑娘,私自包藏文物的罪名可大可小,我劝你还是如实道来,免得受牢狱之灾。”赵所长阴恻恻的说道。
虎千斤一脸娇怒,显然是动了火,“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刚才没收了我的山货,现在又抢人家的东西,还说什么文物不文物的想要威胁我,真当本姑娘是软柿子,怎么掐捏都行吗?”
眼看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又要闹僵,段虎连忙劝道:“千斤姑娘,赵所长只是想知道这块红陶残片的来历,什么文物不文物的,只是随口说着玩,你别当真。”
虎千斤俏鼻一哼,“哪有这么开玩笑的,长得人模狗样,却是个坏心肠,怪不得写字难看还下流。”
这话说的,好气人哦!
“你说什么?”
赵所长怒拍桌子,再好的脾气也到了爆发的边缘。
段虎赶忙劝道:“赵所长,请以大局为重。”
赵所长揉着发疼的手掌,吹胡瞪眼气哼哼,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他能吞了野丫头。
尼玛,手好疼......
“千斤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块陶片你是从哪得来的?”段虎认真的问道。
更气赵所长的是,虎千斤咯噔都没打一下,便道出了实情,早知如此,刚才何必来着?
“这块陶片是我前些日子进山打猎的时候捡到的,我看上面画着的飞虎挺好看,就把它带了回来,本打算按照上面的图案自己也刺绣一副送给阿爹,但是一时事多就忘了,这回出来也是匆忙,收东西没注意,随手把它给放进了山货里面......”
似乎很不满意虎千斤的讲述,赵所长沉声问道:“你说是你捡的?哼,为何其他人捡不到,偏偏就你能捡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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