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倌,你这老家伙是越活越回去了,三爷我什么身份?来你这破馆子吃饭是看得起你,而你呢?就用这破不拉几的烂桌子招待我吗?去,把靠窗的雅座让出来,今儿个三爷要在那吃饭。”看着点头哈腰的刘老倌,常福鼻孔朝上的说道。
鼻孔不大,毛却不少,像冒出了杂草的地洞,洞黑草乱。
好恶心哦!
这一听刘老倌可犯了愁,如果坐在雅座上的是旁人也许还好办,可问题坐着的那人却是段虎,再想起以前的事情,老倌额头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怎么,你聋了不成?没听见三爷的话吗?”歪嘴男瞪着斜眼大声喊道。
“听......听见了,可是三爷,那张雅座已经有人......”
不等刘老倌把话说完,常福把眼一瞪,声音发冷的说道:“你说什么?刘老倌,我可是来做你的生意的,你就这么敷衍我吗?再让我听见一个不字,小心你的狗肉馆开不成!去,把雅座给我收拾出来!”
“我,我......”
犯难的刘老倌嘴里直打结,心里一个劲儿的直道,“晦气,太晦气了,本以为今日故人相见应该是一件喜事,没想到常福这条疯狗却冒了头,以往这家伙连吃带喝,没少着敲诈自己,这也就算了,如果待会儿常福认出了段虎的身份,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刘老倌叫苦不迭之际,段虎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三两步走了过来,脸上带出了和煦的笑容。
“呵呵,我还以为是哪家的杂毛狗在这乱吠呢,原来是你这个赖皮三来了,真是择日不如撞日,咋滴,你还想让我给你让座不成吗?”
“卧槽,从哪冒出个黑炭头来,竟敢说三爷是......”
“额的爹,你......你是段虎?”
正待冒火的常福看清来人之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后半截骂人的脏话硬生生吞到了肚子里。
“乖,不过我不是你爹,而是你家虎爷爷。”段虎满意的点头回道。
常服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心里像吃了苍蝇似的恶心,还有些小埋怨。
埋怨自个儿嘴贱,叫啥不好?一时心急居然叫爹,问题是......
对方还不认,非要当爷爷。
去你的爷爷,你大爷!
常福没有啃声,倒是他身旁的那位歪嘴男不服不愤的用手一指段虎的鼻子嚷嚷着,由于个头矮小的缘故,歪嘴男只有垫着脚尖才勉强和段虎的胸口拉平。
“小砍头的,你是找死不挑日子吗?知不知道我家常三爷是什么身份,还不给三爷赔礼......”
也就嚷嚷了两句,段虎双眼一瞪,鼻气一喷。
两道热气直接把歪嘴男的头发吹得,呼溜呼溜,好似随风摆动的墙头草。
不仅头发乱飞,鼻气喷进歪嘴男的一对斜眼里,好难受哦。
歪嘴男顾不上乱吠,揉起了湿漉漉的双眼。
“原,原来是虎子哥啊!嘿嘿,刚才我没看清,你别见怪,兄弟我不要什么雅座了,你请便。”
人的名树的影,看着一脸坏笑的段虎,常福只能悻悻的说了两句,脸色无比的别扭。
说起来,常福自小天不怕地不怕,有他老子撑腰,在镇子上那可是出了名的横行霸道。
不过有那么句老话说得好,坏人怕恶人,恶人怕克星,就像注定似的,段虎俨然成为了常福的克星。
不说小时候他被对方胖揍了多少顿,单单段虎揍人时的那股子狠劲,一直以来都是常福的噩梦,即便现在年纪不小了,有时候他还会梦到被段虎暴揍的噩梦,吓得他半夜惊醒,下身湿哒哒。
照理说常福的家势显赫,根本不用怕一个教书先生的儿子,可问题在于每次他喊家丁恶奴痛揍对方一顿,转过天就会被段虎给堵上,接着又是一顿更为猛烈的恶揍,就他那点小身板,挨得了一回,但也架不住经常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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