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九点的阳光很和煦,透过云层的遮蔽,轻轻落在行人肩上,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焕发着蓬勃生机。
坐在熟悉的椅子上,江砚舟头发有些凌乱,随意用一把木簪束在头顶,他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有气无力地打了个哈欠。
昨晚被墨承问完话,等被带到休息的地方已经凌晨四点多种了,到现在才不过睡了五个小时不到。
一声轻响,门被人推开。
墨承端着两杯绿茶走进屋,衣衫一如既往的整洁,发丝整齐的束在头顶,用冠帽固定,透着一丝不苟的干练。
“来,喝点茶提提神。”
江砚舟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熟悉的清凉在舌尖绽放,直冲大脑。
“又加了薄荷?”
“很有效果不是吗?”墨承笑着端起茶杯示意了一下,接着一饮而尽。
“关于你昨天的证词我们已经有了结果。”
看着江砚舟不自觉挺直的腰板,他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纸。
“从我们今天早上调查的结果来看,你没有说谎,确实如你所说,你是受害者。同样的,我们也相信你的所言,是想要为父亲报仇才故意布局,引诱黄天教上钩。”
听见墨承给此事定下基调,江砚舟心里一颗大石头落地,他轻轻靠住椅背。
“看起来,我这二十几年来积攒下的人品还不错?”
或许是穿越来的最大问题得到解决,江砚舟的心情有些放松。
“不,准确来说是你老师积攒下的人品让我们放心。”
“老师?”江砚舟微微一愣,脑中再度浮现出原主记忆中,那个和蔼的白胡子老头。
“是的,你的老师张儒墨在得知你的消息后,今早给我们发了一封电报,可以为你的行为作保。”
墨承将手中的黄色纸张递给江砚舟。
文字是格式化的书写,可江砚舟拿在手里,却仿佛看见一个和蔼的老先生正站在讲台上,对自己的得意门生点头微笑。
“砚舟乃忠孝之人,其勾结邪教之事,纯属谬言。日后若有疏漏,老朽愿一应承担。”
电报不长,但却承载着一个师长对于自己学生最纯粹的爱护。
“你得谢谢你得老师,若不是他的担保,你恐怕还得再多考察几天。”
墨承打破了屋内的沉寂,他指了指江砚舟手里的电报。
“有空的话,就去桐洋郡看看你老师,那里地处偏远,又有瘴气,他一个人过的也不是很好。”
“我会的。”江砚舟低声道,将手中的电报折好收入怀中。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接下来我们谈谈其他的。”
“其他的?”
江砚舟疑惑地看着墨承,他指了指大门。
“我现在还不能走吗?”
“不,你当然可以走。”墨承摇摇头,表示他们不是那种喜欢扣押人的组织。
“只是要看你自己愿不愿意走了。”
“什么意思?”江砚舟看着墨承平淡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
墨承拿出一张相片递给江砚舟。
照片上是祭坛的画面,浓腥的血液在五色土表面流淌,勾勒出一副诡异而血腥的图案。
“这是黄天教血祭仪式的阵纹,我们检测到,阵纹已经生效,世界屏障也被短暂的穿透过。在昨晚全城的所有祭坛中,只有你所在的那个祭坛是真正完成祭祀的。换而言之,其他所有的祭坛都是为召唤黄天进行铺垫。”
墨承直视江砚舟双目,眼神似乎能洞穿后者灵魂。
“而只有你所在的祭坛,是真正召唤黄天的地点。经过我们的调查,其中的媒介正是覆盖你的黄天之书。
按理来说,祭祀其实已经完成,黄天应该降临在你们八个祭品中的一个人身上,但是现在,除了你其他人都死了。”
除了我,都死了?
心脏像是被揪住,江砚舟脑中闪过无数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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