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会相信缴枪不杀的鬼话,心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话也不顾忌,破口大骂:
“你们吃韩家的喝韩家的练韩家的,现在反过来要革韩家的命?
说得再冠冕堂皇,不就是想夺权?
养不熟的白眼狼,欺师灭祖的畜牲!”
三脉首席和高层的老脸无动于衷,就像说的不是他们似的,弟子们平时和韩家人就不太和睦,现在更是拼了命,也不觉得如何。
附近其他几脉的弟子听了韩志远的话,觉得三脉的行为是有些过分了,但又觉得话很刺耳,听着很不舒服,怎么说得好像他们都是要饭的,一切都是韩家施舍的呢?
首座和高层又都不在,他们都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忙着给高层们发消息报告情况。
韩志远发现了只有三脉首座在此,但他并不知道其他三脉并未参与。
六脉之间的关系比和韩家要更深厚紧密,肯定是六脉达成了共识,才敢发动叛乱。
平素他和天罡、阳焱两脉关系不错,此时此刻他却以为那两脉原来一直在做戏,暂时没有露面说不定就藏在暗处,有什么后手。
或许是在防备老祖?
韩志远一边大骂,暗中早就在拼命呼叫老祖。
他也不知道老祖在不在仙庭,能不能收到求救信息,但这是今天韩家人活命的唯一机会。
眼见大殿的防御法阵摇摇欲坠,心中生出绝望之际,一声苍老的怒喝突然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放肆!”
声音似乎不大,却又振聋发聩,尽显威严。
大殿外面的人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由自主心里一颤,韩晓成千上万年的积威让他们下意识停了手,向后退了几步。
殿中韩家人则惊喜地向后望去。
一个枯瘦的身影自大殿深处缓缓走出。
须发皆白,面如枯槁,手如鸡爪,身体稍有些佝偻,一身气势骇人,但夹杂着一丝死气。
“老祖!”韩家人忍不住欢呼。
其实近几代韩家人对自家老祖的印象并没有比其他几脉好多少。
一辈子都见不到几面,并且随着修为提高,感觉老祖的实力也就那么回事,身体似乎还有顽疾,不知还能活多久。
甚至有人猜测老祖肯定藏了不少好东西,暗中惦记怎么才能搞到手。
反正都是韩家的东西,早晚不都是他们的?万一被外人捡了便宜可就亏大了。
此刻关系生死存亡,他们倒又念起老祖的好。
毕竟是活了万年的老怪物,怎么说也应该有点底牌吧?
只要能解了今日之围,早晚回来报此血仇!
韩晓没看这些便宜子孙一眼,只是路过时冷哼一声,喝道:“一群没用的东西,都退下!”
韩家人,包括韩志远,被骂得心里都有些不爽。
这能怪他们吗?
要不是偷袭,正面硬碰硬,以他们的实力,未必会如此凄惨。
但随即韩志远的脸色微变,喜色消失,看了老祖瘦弱的身形一眼,低头称是,对周围的人打了个手势,向后退出去一段距离。
韩晓来到殿门口,没有停顿,伸脚就跨出了防御法阵,站在了殿外。
三脉人马不由再次齐齐退了两步,神经高度紧张,随时准备发难。
韩晓冷冽的目光一扫,透出的威严令所有人目光微垂,不敢与之对视。
“你们今日这是要叛出仙庭?”他的声音平静,让人听不出情绪。
三脉首席互相看了看,目光闪烁。
稍作沉默,张有德稳了稳心神,面上挂了恭敬,抱拳施礼:
“老祖容禀,我等弟子绝无此意,此事弟子也是被逼无奈,韩师弟一脉对我等日益欺压,照此下去,很快我等在仙庭就没有立足之地了,甚至于有性命之忧。
既然老祖显圣,还望老祖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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