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实不瞒你,这个玉蝉已经鉴定过了,是个不祥之物。”胡疤假作推辞道。
“是啊,鉴定过的东西,再鉴定一遍多浪费时间,哪里凉快到哪里去,别在这儿捣乱。”闲人们开启了管闲事模式,他们不买、也不卖,就是来看热闹的。
“胡大师,久仰您的大名,我敢保证,此玉蝉非彼玉蝉,假如入不了您的法眼,我今天就表演一个跳楼,大家看怎么样啊?”刘昱先是对胡疤说话,后面的是对闲人们说的。
穆家口口声声说从楼上往下扔人,净是光说不练假把式,现在有人主动以跳楼当赌注,哪个不急着看热闹?
“好,胡大师,您就再帮忙鉴定下吧。”
“胡大师,不能让我们失望啊。”
胡疤见人都上了刘昱的船,也装模作样地答应下来:“好,看着大家的面子,我就再鉴定一次。穆大管家,您看呢?”
穆仲摆了摆手,“你当家。”
胡疤得了穆家的话,欣然接过盒子,态度比上次谨慎多了,拿个锦帕包着玉蝉,捧在手里看,看不一会儿就开始摇头。
“咋样,跳下去吧。”
“小伙子,多么蔚蓝的天,走过去,你就可以融化在蓝天里,一直走,不要朝两边看,明白吗?”有人还用上了倭国电影中的桥段。
胡疤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这明明就是刚才那个玉蝉,怎么会不一样了呢?”
众人这才恍然明白,原来胡疤的摇头不是否定,而是觉得不可思议。
“大师,快说,怎么了?”闲人们迫不及待了。
胡疤没有说话,举起玉蝉,让众人观看:“朋友们,请仔细看看,刚才的那根黑线还有没有?那可是千年的怨气啊,现在,无影无踪了!”
人人都瞪大了眼睛,发现真如胡疤所说,玉蝉晶莹软润,哪里还有半点黑气。
“大师,这个玉蝉现在是不是没事了?”
“大师,现在这个玉蝉价值几何啊?”
胡疤淡定地微微一笑,“作为混迹玉石市场几十年的我,难以回答你们这个问题了,这样吧,我定出起拍底价一百万,马上就可以竞拍。”
“嘶”众人倒吸口冷气,刚才鉴定时初定价五十万,结果因为有怨气,反而成了烫手的山药,一文不值。现在好了,一百万的起拍底价,剧情反转的节奏也太快了,让人有点跟不上啊。
“这玉蝉是我的,快还给我。”庄少忽然冲了上来,要从胡疤手里夺回玉蝉。
眼看就要得手了,猛地一声惨叫,庄少长长伸出的胳膊停滞在空中,动弹不得。
只见一根竹制的牙签直没入他的手背,又从手心露了出来。
穆仲已是站了起来,冷然道:“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在我穆家还敢动手动脚的,把他扔下去。”
喧闹的场子被穆仲这样一喝,立时寂静下来,虽然都想看活人被扔下楼,但真要扔的时候,人人又感到耸然可怖。
“穆家怎么了?穆家也要讲规矩吧,明明是我的玉蝉,被这小子设计赚走,我要回来,你还想包庇吗?他是你家亲戚吗?”庄少此时状若疯癫,连穆仲都不怕了。
是啊,穆家再大,也大不过一个理字。
众人都是看向穆仲,要看看穆府大管家如何化解眼前的公关危机。
“那就让你死个明白。”穆仲镇定自若地一挥手,那个玉石商贩被膀大腰圆的保安抓了上来。
“把你知道的情况说下吧。”穆仲说完,又坐回椅子上,眯缝着眼睛,好像刚才发威的并不是他。
玉石商贩就把庄少一直打压刘昱,哄抬价格,终于抢走了玉蝉,当得知这玉蝉是秽物的时候,又强卖给刘昱的经过说了一遍。
众人怒了,七嘴八舌地指责着庄少,当然,如果不是穆大管家说要将他扔下楼,恐怕就没有人敢开口了。
“不,不是这样的,刚才是你,是你给我出主意卖给他的。我白白赔了十万,才得了一毛钱。”庄少歇斯底里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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