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不实话,还是撞的,额头和鼻子那么高,怎么没撞伤,偏就撞到眼了?”
林风尴尬地笑,再不敢接话。
院子里的空地上打着畦田垄子,种着些青菜茄子辣椒,还搭着个葡萄架,爬满了葡萄藤,一串串绿的紫的葡萄水灵灵地挂在上面。
乌衣一点也不客气,径自落到葡萄架上,选了串熟透聊葡萄下嘴。
林风看见乌衣很是好奇:“哎,姐夫,这乌鸦怎么一直跟着咱们,是不是你养的宠物啊?”
“姐夫?”观澜婆婆满脸问号。
林风嘿嘿一笑:“婆婆,我姐那么喜欢他,将来肯定是我姐夫。”
观澜婆婆这才明白过来,看了看刘昱,发现他的脸臊得通红,忍不住抿嘴乐了。
“是呀,我这宠物怎么样?”刘昱借机转移话题。
“人家都是养八哥鹦鹉当宠物,还有养老鹰的,但是养乌鸦当宠物的,你是我所知的第一人,乌鸦多晦气。”
话刚完,头顶就是一热,林风用手一摸,摸到一泡稀稀的鸟屎。抬头一看,乌衣斜着眼睛瞥他一眼,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林风气得直跺脚:“好你个黑老鸹,等我抓住你,把你的毛拔光光。”骂完,赶紧跑屋里用水冲洗鸟屎去了。
观澜婆婆望着盘旋在空中的乌衣,问道:“你的灵宠真有趣,有名字吗?”
“它叫乌衣,很有智慧,可以是亦师亦友。”
“在鸟类当中,乌鸦是最聪明的,你这只灵宠如此聪慧,应该是上古神鸟的后裔,看来你是有大福缘的。”观澜婆婆满脸羡慕。
对于观澜婆婆的夸赞,刘昱不知道怎样回答,只是拘谨地笑了笑。
“走,进屋里话。”观澜婆婆带着刘昱进了客厅。
客厅正墙上悬挂着一副四尺斗方水墨画,描绘的是黄山云海,两边还有副对联:“开张岸马,奇逸人中龙。”
下联左侧中间偏上的位置,写着落款“观澜雅正、南木子手书。”
刘昱的目光立即牢牢地锁定了这副对联。
对联字体用笔矫健灵动,又有锥辣之趣,结体奇险,势态崚嶒,虽然很少有牵带萦回,却能承上启下,笔断意连,可谓联中之稀有珍品。
这幅对联乃是陈抟老祖的字体,南木子临摹而成。刘昱并不知此来历,仅是受其字体吸引,伸出左手掌当纸,右手虚握,状似执笔,边看对联,边在手掌上临摹。
观澜婆婆笑问:“刘昱,你还懂书法吗?”
刘昱仿若未闻,满心沉浸其郑
这个开字的繁体,犹如巍峨群山的庄严门户,里面那纵横交错的双十,仿佛井然有序的皇城街道逸字更是超凡脱俗,好像仙人骑鹤翱翔九而那个龙字更是金钩铁划,宛若鱼跃龙门,又似飞龙在。
观澜婆婆端来茶水,也被他当做墨,用手指蘸了蘸,在方桌上肆意挥洒。
南木子是一代大师,精通禅宗佛学、道学、武学曾经游历华夏各地,寻师访友,不断汲取各家知识,逐渐形成对儒、释、道的见解,自成一家。
为了临摹这副对联,他不但参习了老子的道德真经,南华真饶杂篇列御寇,还精研了易经,方才动笔。这副字里,既有陈抟老祖的道气,又有南木子对人生的感悟。
华国解放前夕,杭州某寺高僧被军统列入黑名单,罪名是靠拢革命党。南木子闻讯,一方面找保密局头目郑介民要来一纸不杀的手令,一方面找到晾友观澜帮忙。
观澜名义上是某道观修道者,暗地里却是杭州地下组织成员,收到南木子求助信息,就派人将高僧密送安全区。
南木子为表感谢,将自己临摹已久的对联,写上落款,赠送给观澜。
时移势易,若干年后南木子被挟持去梁,这幅对联差点成了观澜通敌的罪证,若不是某大佬的死保,恐怕观澜坟头草已萋萋,亦未可知。
正当刘昱痴迷地临摹之际,观澜婆婆忽觉室内光线变幻,光影瞳瞳,四下看去,遽然察觉竟是那副对联上的字在晃动,发出淡淡黄色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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