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不玩了,我这次赔了二百五。”灰衬衣赔了钱,皱着眉头就要把筷子收起来。
话一落音,就有几个人蹦出来不干了。
“我不管你赔不赔,反正我输钱了,你要么继续玩一把,要么我他娘的揍你。”茶壶盖凶相毕露。
“是啊,快点开局,我刚刚也输了。”那老头也跟着闹腾,“要翻本要翻本。”
“好吧,我今舍命陪君子,就算赔的只剩内裤,也要跟大家玩下去。”灰衬衣又站起来,摆弄好皮尺和筷子,喊一声:“开始押了。”
几个人又开始押,有人居然掏出一把钞票,一次就押了五百。
燕子看这几个人都包住一根筷子,另一根筷子孤零零的,没人押,站起来掏出一张老人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住了那根筷子,喊道:“我押一百。”
好像押得晚了会押不成一样,燕子扶着那张老人头的手还微微颤抖。
灰衬衣的眼中微露一丝得意:“还有没人押?”
喊了半,也没人再来押,很多人都在装睡。很明显,那些常在外面跑生意的人都知道这是咋回事。
皮尺解开了,大家都赢,唯独燕子输了。
赢的人欢呼雀跃,唯有燕子垂头丧气。
“再来。”燕子左思右想都觉得憋屈,主动叫板了。
又来了一局,燕子又输了一百。
口袋里的二百元零用钱都输了,其余的学费装在包里,不好取出来,燕子只好悻悻地坐回来。她也知道,钱财不能外露。
“妹子,够豪爽,哥就佩服你这样的,是不是没钱了?哥借你二百,你这次肯定能赢。”茶壶盖表现得很仗义,主动掏出两张老人头递给了燕子。
车已经开出苗集镇几十公里了,乌衣偷懒不想飞,直接卧到了客车顶。
燕子咬咬牙,这次一把就押了二百。因为她看准了,灰衬衣包筷子的时候慢条斯理,皮尺就包住了这根筷子。
皮尺解开,燕子又输了。
这回燕子不干了,急赤白脸地争辩道:“不可能,我明明看到是皮尺包住这根筷子的。”
“哈,你肯定眼花了。要不,咱们接着玩?”灰衬衣眉开眼笑。
燕子终于知道自己上当了,摇头道:“我不,你这本来就是骗局,再怎样玩,我都是输。”
“姑娘,怎么话呢这是?愿赌服输好不好,输了就输了,不能人家骗,我硬拉你玩了吗?”灰衬衣的语气很不高兴。
车上装睡的乘客不约而同地醒了过来,既然游戏不玩了,又将有好戏上演,他们乐得围观一下,好把这段经历当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可以拿来教育自家儿女。
“你要不玩,就把钱还给我,借二百还四百。”茶壶盖撕破那层仗义的面纱,露出了狰狞面目。
“我就借你二百,怎么还四百?你这是高利贷。”燕子着急起来。
“你们不认识,他凭什么白白地借给你?收你二百利息,不算多。”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也跟着帮腔。
燕子刚才还认为就灰衬衣一个坏人,这下子对方几个人都围了过来,才知道自己这只绵羊掉进了狼窝。
“钱我有,车到站的时候,我还你四百就是。”燕子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恨的是那刘昱,在这紧急关头,扯着呼噜别提睡多香了,不知道人家身陷重围了吗?
“现在没有,到地方就有了?骗谁呢?”那老头嘿嘿直笑,露出猥琐的表情,“要不这样吧,下车陪我们哥几个乐呵乐呵,就算两清,怎么样?”
“你个老东西,把你那货放冰箱里冻几才硬吧,你在后边帮我推屁股就行了。”大金牙嘲讽道。
“唉,这姑娘完了,回去以后,可要教育好自己家孩子,出去别像这傻妮子一样哦。”有乘客开始低声议论了。
“是啊,你看那皮肤多白,被这几个家伙一糟蹋,连婆家都不好找了。”
“我看这妮眼熟,像是梁村老梁家的闺女。”
“别多话,咱们还是睡会儿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刘昱,救我。”燕子看灰衬衣动手要拉自己,吓得高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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