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算是晚年有晚福了,比我在这协会里陪着一群老疯子们强多了。”
“那你也过来呗,咱们俩住一块,在夕阳下,咱们手牵着手,前边有孙子跑着,多幸福啊。”观澜开始给纪荣描绘蓝图。
纪荣此时真想把自己身体隐疾的真相告诉观澜,但心里矛盾了很久,还是没出来。
“我只有祝福你的份了。”
“呵呵,就知道你会怂。”观澜笑的声音里明显地透露出失落,“这孩子各方面都好,就是失忆了,他现在只记得他叫刘昱,别的啥都不记得,算了,我要忙了,再见。”
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那边挂羚话。
纪荣泡了杯黄山毛峰,看着淡黄色的茶汤,回味着和观澜电话中的每一句。他也很想都能和观澜打个电话,聊聊,也许冉了老年,就渴望找个话的伴吧。
刘昱,这个名字怎么如此耳熟?
师弟的外孙刘运动,不就是改名叫刘昱了吗?外人都刘运动死了,但这事只有自己和柳豫州知道内情,刘昱的衣冠冢还是俩共同设计的瞒过海之计。
不过,年龄不对,如果是外孙刘昱的话,年龄已经二十有四了,而这个刘昱才十岁。算了,不能胡思乱想,下同名者多矣。
当初设衣冠冢的时候,已经保留了刘昱的生辰八字。如果纪荣此时取出来推演一番,就会知道这个刘昱就是先前的刘运动,可惜,纪荣没想起这茬来。
今是梁明理一生中最感到快乐的日子,为了表达他的快乐之情,中午邀请了刘昱一起去苗集镇迎宾楼饭店吃饭。
席间,老梁喜气洋洋地道,这次家宴的目的有几点,一是感谢各级领导来家里慰问,二是为明梁燕回校送行,三是感谢刘昱治好了自己的中风病。
梁燕看老爹一般正经地着,好像个大领导在发言,想起以前的日子,心里酸酸的。家里的这一切变化,都是来自于这个上掉下来的刘昱。
梁燕给自己斟了杯红酒,站起来道:“刘昱,我们家里这一切都是你给带来的福气,我敬你一杯。”
刘昱看燕子一本正经的样子,也端起酒杯和燕子碰了碰:“我这个做哥哥的,应该敬你,希望这次回校顺利,明年考上个好大学。”
梁燕显然不胜酒力,一杯红酒下肚,脸都红了。
老梁也端起杯子:“刘昱,俗话大恩不言谢,别的话我就不多了,喝一杯我家乡的卧龙液,祝愿你这条卧龙能腾飞九。”
刘昱没想到老梁这么会话,笑了笑,也和老梁碰了杯,一饮而尽。
刘昱看着红光满面的老梁,想起他的儿子梁忠。梁忠有拜将封侯之相,祖坟的风水肯定好。老梁一家都忠厚老实,待自己也不薄,万一自己离开之后,有宵之辈去动老梁家的祖坟,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想到这里,刘昱道:“今这酒喝得痛快,不过,我想问问,粱叔对祖坟风水之,信不信?”
刘昱认真地看着老梁,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老梁这都是迷信,压根不能信,自己就不能自作多情。只有事主亲口有求与己,才能出手相帮。
正在倒酒的老梁听刘昱这么一,就放下酒杯,对着刘昱呵呵笑道:“你别笑话老叔,我以前就相信,我爷爷在世的时候,请阴阳师傅给我家看过祖坟,我家必出将才。“
“你还别,就我那儿子梁忠,上学成绩稀松平常,完全是熊孩子一个,跟村里的伙伴们成群结队地在河滩上闹腾。长大以后,别人家孩子都想上大学,他偏偏去当兵了。这子出了家门,就不怎么跟家里联系,一心打仗,还真进步了。”起儿子梁忠,老梁滔滔不绝。
“好,好,你儿子厉害,我这当女儿的就不行了啊?你卧床不起的时候,是谁在伺候你?”
老梁看梁燕吃味,话锋一转:“儿子是进步了,我这女儿也不简单,有看相算命的,她将来能成诰命夫人呢。”
“现在啥社会了?还有诰命夫人?”梁燕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有啊,那省里干部的夫人们,搁过去都是诰命夫人呢。”老梁还真能掰呼,“刘昱,你是不是也懂阴宅风水?明我带你看看我家祖坟去,你可要好好的帮我相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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