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护士走过以后,几个病友神秘兮兮地问柳素芝:“大嫂子啊,昨夜里是不是有人在晃你们的床啊?”
柳素芝迷糊着点了头,问他们怎么知道。
几个病友相互看了一眼,“你们这张病床三前才死了一个年轻人,和他未婚妻吵架了,就喝了农药六零炮,直接死在这床上,没救过来。”
“别瞎了,那叫1605剧毒农药的名称,你还六零炮,打仗呢?”另一个病友拆台。
六零炮的病友尴尬地挠了挠头发,“本来昨晚上就想告诉你,那会儿是他出殡的时候,看你呼噜打那么响,没好意思叫醒你。”
柳素芝心里暗暗叫苦,运动这孩子刚刚撞了邪,又在医院碰到这倒霉的事情,这可如何是好。
本想立即带孩子出院就走,可医生还要观察两,让大根回家通知了外公柳豫州,不知道今能不能来到。
柳豫州是个大忙人,一个县城十几个公社,各个公社都要建立收租院展示馆,柳豫州带着几个徒弟忙得脚底板打后脑勺,家都顾不得回去。
暂时不柳素芝如何忐忑不安,刘家湾学迎来了孙启福之死的第一夜。
学校里只有杜清华老师住校,按她可以回知青宿舍去睡觉,但她和其他几个女知青处不来,就一直住在学校的办公室里。
一个女孩子住在一个孤零零的学校里本来就害怕,何况现在刚刚死了人。杜清华平时和老书记的女儿香菱关系不错,就要她晚上陪自己睡。
香菱却以民兵要夜练的借口推辞了,好在把自己家的一只大黑猫抱了过来:“老辈人都黑猫能辟邪,就让这黑猫陪着杜老师吧。”
杜老师平时到老书记家就喜爱抱这黑猫,黑猫和她也颇为熟悉,不时地用毛茸茸的黑炭头蹭她的裤管,杜老师心里感觉到了少许的安慰。
渐渐地黑了下来,杜清华点燃了用墨水瓶做的煤油灯,躺在床上看起了苏联钢铁是怎样练成的。
她喜欢冬妮娅的资情调,但对冬妮娅离开保尔柯察金表示愤怒,要是冬妮娅能和保尔柯察金在一起多好啊,就能把事业进行到底了。如果我遇到保尔柯察金那样的英雄,我一定毫不犹豫地爱上他,嫁给他。可是,我的保尔在哪里呢?
夜半时分,开始有点睡意的杜清华被黑猫动作惊醒了,只见那原本呼噜着蜷在被窝里的大黑猫,噌地一下蹿了出来,跳到地上,两只前爪抓地,尾巴拖在地上来回摇着,嘴里发出恐吓的呜呜声,好像在宣示这是它的领地。
风呜呜地吹着,从门缝里,窗户缝里钻到屋里,吹得杜清华浑身冷飕飕的。那用旧报纸糊的窗户上,忽然显现出一个湿湿的孩子的手印,吓得她啊地一声尖剑
可恶的是那昏暗的煤油灯,居然在这个时候灭了。黑猫喵呜一声,冲窗户撞去,把那旧报纸抓出了几个爪痕。
风停止了,黑猫又乖乖地跳上床,卧到杜清华身边,用黑炭头蹭着她。
杜清华激动地揪着黑猫的两只耳朵,用粉嫩的脸蹭着毛茸茸的猫脸,又拨拉着黑猫的胡须:“黑猫王子,你真太可爱了,今要是没有你,姐姐就要吓死了。”
黑猫惬意地眯缝着眼睛,好像很得意杜清华这样的美女宠着自己,声音绵软地喵喵着,直往杜清华身上蹭。
杜清华从头到尾地捋着猫身子,摸到了黑猫屁股后边的两只毛茸球,吃惊道:“哇,你的球球好大,告诉姐姐,是不是女朋友很多?有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黑猫挣扎着离开了杜清华的搂抱,好像很生气地样子卧在了杜清华的脚头。
杜清华被黑猫的举动逗笑了:“哈,还知道生气呢?没有那么多女朋友就算了,何必生气呢,来,让姐姐抱抱,黑猫王子是最帅的,要是你是个男饶话,姐姐真的嫁给你额。”
黑猫貌似明白杜清华求和的态度,又钻到杜清华的怀里,伸舌头舔着她的手,猫的舌头刺刺的,痒得杜清华咯咯地笑着。
这个时候,从门外传来了钟声,就是学校的那口生铁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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