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老头姓郑,之前不是占地这个村的,老家是另一个县乡下的,今年64岁了。家里就只有他一个孩子。年轻的时候家里穷,娶不起媳妇,年轻火气大啊,就只有偷偷摸摸撸。一个偶然的机会偷看到同村的两个少妇在河里洗澡,他在旁边撸了一管,回去兴奋的几天没睡着。他就一直回想那个画面,慢慢就发展到想方设法偷看女人洗澡,最后被逮住了一回。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法制,也就是村长出面教训一顿,罚点苦工,家里再赔点猪油大米什么的本来就算过去了。可是被看的这家那是村里大姓,亲戚多,又好面子,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逮着机会就大吵一架,甚至几家欺负他们一家,也前后打了几架。虽然村委会出面都压下去了,但是这人缘就渐渐不好起来。后来日子好点了,正常吧也能娶个媳妇了,可是他的父母一给他张罗这事就有人翻他的老账,在女方面前下蛆。人家女方一听这是个惯犯的流氓啊,那就立马不乐意了。一打听,都是原来被看这家的三姑六婆下的药。这下又大干了几场,本来人缘就不好,再闹几场,就基本算是被孤立了。就这么过了几年,慢慢的政策好了,可是人家出去打工的也不叫他,倒腾山货的也不叫他,他家的日子在村子里就慢慢垫底了,那就更不容易娶上媳妇了。好容易咬牙又咬牙,自己说一个人出去闯闯,偏偏这时候他老爹又病倒了。这一病就是七八年,作为家里唯一的壮劳力,他愣是没能走出去。好容易老头呜呼哀哉,他也快四十岁了。这个时期,正是普及的时候,有卖盘的就卖日本的、欧美的,可是他家买不起啊,就只有跑镇上的录像厅去看。偏偏又被打击了一次,进去关了七八天,交不起罚款,最后村长接的人。回村那说什么的就热闹了。这一风言风语,老太太又给气病了。他一想,都是自己不孝啊,气死了爹又气病了娘,那就砸锅卖铁的治呗,到最后两三年,老太太也没留住,还拉一屁股的债。本来老头老太太在的时候,好歹多多少少的还有那么几家亲戚走动,这老太太一去,除了要债的,就没人跟他说话了。那日子过得苦啊。这么熬了几年,就赶上了占地,当时占地的赔偿也不高,他们家就一个人头,地也不多,赔的钱还完债基本就没剩几个了。地也没了,也正好换个环境,孤身一人就进城了。可是这城里要生存下去,那比农村还难。他文化又不高,又没有手艺,又五十的人了,工作基本就是扫地打杂的力气活,挣的也不多,勉强够糊口而已。就这么着在城里一混就是十几年。
到了城市里,那诱惑就更大了。花花绿绿的世界,他一辈子又没碰过女人,这心里就完全长草了。找小姐,确确实实连最低档的那百八十块都花不起那钱强奸,他还真没这胆子。有几回,喝了酒壮胆,尾随单身女性,临了临了的,就是不敢下手。好在城里没人知道他的过去,看他人也老实,干活肯下力气,慢慢的就有几个朋友,正好赶上护士学校前身办那个民办大学的时候,就有人给介绍了,到了这个大学当清洁工。后来改护士学校了,领导看他一来工作上一直不错,二来也单身一个人,确实可怜,加上是收编的老人了,就留下来继续用。为了照顾他,专门调到保卫科,因为保卫科一天食堂管两顿饭,另一个值夜班能一个月多那么几百块钱。他年纪大了,平时也就是打打下手,指挥交通,看看门,值值夜班什么的,这两年生活还稍微好点,买了二手的电视,还买了手机。
“说重点,这些,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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