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没用的家伙。”再不斩撑着身子,眼神沉静的不像话。
“对不起……再不斩大人……”白看着再不斩,哪怕卡多的脚就踩在自己脸上,他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等着……”伤口崩裂,血液喷出,再不斩强行举起大刀,“现在,就来救你!”
角都上前一步,有些不爽的看了卡多一眼,“他的心脏我还有用,不要把他弄死了。”
卡多收回脚,讪笑道,“当然,当然,他是您的,我只要再不斩的脑袋就行。”
角都满意的点头,转头看着旁边的飞段,“动手吧。”
飞段咧开嘴,将镰刀放在嘴角,伸出头舔舐镰刀上的血液,“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做,接下来就是将这家伙献给邪神大人。”
身体化作黑白,血色的阵法在地面呈现,飞段扬起头颅大笑,整个人彷如疯癫。
“邪神大人!”笑着、疯着,手上镰刀没有迟疑,在再不斩惊异的眼神中猛地挥砍向自身。
刀锋刺破皮肤没入心脏,镰刀从胸口没入,又从后背刺出,整个人胸膛都被贯穿。
但,不是飞段。
眼睛猛地瞪大,角都也好,飞段也好,卡多也好,甚至再不斩都是同样的表情。
白挡在镰刀前,整个镰刀将他完全刺穿。
血液飞溅在飞段身上,但刀锋却没有碰到飞段的身体。
冰墙消失,只留下白一人挂在镰刀上。
没错,挂在上面。
红色铺满地面,白仅剩的左手维持一个印。
角都脸色沉了下去,一时大意居然让这么珍贵的一颗心脏消失,“飞段!”
飞段也很不爽,他甩动镰刀将白的尸体抛开,“喂,是你自己没看好他,还让他打扰了我的献祭,邪神大人会不高兴的。”
“哼。”角都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给飞段来一下的想法,一脚将白的尸体踢开,“赶紧解决。”
说完就转身离去。
飞段瘪嘴,再次举起手中的镰刀,“虽然被打断了,但这一次不会有人再来打断了。”
再不斩的刀垂向地面,刀口落在地上,整个人仿佛无力般站在原地。
他看着白的尸体,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
知道飞段举起镰刀想要再次挥舞是,再不斩还缓缓抬头,目光移向他,“真是……不错的工具……直到最后……都要给我……”
“嗯?你在说什么?”飞段有些疑惑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祭品。
再不斩看着他,“不懂吗?没关系,马上你就会知道了。”
“冰遁……”
细微的声音在飞段耳边下响起,伴随着空气的骤然降温,他身后正在离开的角都脸色一变,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白。
或者说,白的左手。
那个印!
“居然不是瞬身的印吗!”角都二话不说,一把拖起身旁的卡多,想也没想飞速躲开。
飞段有些懵逼的站在原地,第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继续献祭还是躲开,然后,他就没机会了。
温度的骤降让周围的空气凝聚成冰,伴随着先前几个强大水遁留下的水花,从白的尸体出爆发。
冰席卷了整个战场,仿佛一朵透明的花朵在空气绽放。
地面被冻结,空气被冻结,水雾完全散去,只留下蔓延的冰块席卷。
白已经咽气,但他的脸庞依旧带着笑容,双眼睁开,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幕。
记忆深处,母亲被父亲杀死,自己也要被杀死,那时候自己爆发的冰遁和现在何其相似。
那是自己悲惨的起点,也是信仰的起点。
白的曾经。
冰停下扩散,冰花冻住白的身体,仿佛永恒存留,冻住那些武士,冻住了,周遭的一切。
角都将卡多放在地上,任由卡多瘫倒在地。
目光转向另一边,再不斩的身形已经消失,他已经乘机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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