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你还在水州吗?”
“在啊,有事吗?”
“你到我家里去一趟,帮我拿一下我的大学毕业证书,我家的钥匙在车上副驾驶座前面的储物盒里。”
“好,我马上过去。”
庄严开车来到黄帆家。
通过黝黑的架空过道,庄严爬上六楼,用钥匙打开黄帆的家。
这是一间不到一百平米的三室一厅一厨一卫套房,位于水州旧区与新区的结合部位。小区建于三十几年前,没有物业。
庄严上次帮黄帆整理去清水湾村的行李时来过她家一次,他想不通堂堂的黄中安为什么住在这种老旧小区里?
按理他当正K级一把手十几年,正常收入不菲,老婆作为场面上的人也有一定的位置,黄帆作为医生收入并不低,在水州新区买一套高档住宅不是难事。
庄严见阳台的窗户没有关,担心雨水泼进来,走过去拉玻璃窗。当他伸手拉窗户的时候,眼睛随意往外面瞥了一下,不远处的两个人影引起他的注意。
这两个人影怎么这么眼熟?那两个人所在的小院不是林喜珍喜奶奶家的小院吗?
原来黄帆家的阳台朝向玉皇山,林喜珍的小院离这里不远。
庄严见那两个熟悉的人影在中庭和后庭的道地里来来回回走动,手里好像捧着什么物件?一闪一闪。由于是白天,看不太清楚。
黄帆家里有望远镜,庄严想起上次过来的时候看到过。
等庄严拿来望远镜向小院方向察看的时候,林喜珍和林溪两个人一前一后面对后庭主楼跪在地上。
林喜珍和林溪手上一闪一闪的是几支点燃的清香,林喜珍口中念念有词,不知说些什么?林溪满脸泪水,看上去十分悲伤。
不一会,林喜珍站起身来走向后庭的大门,林溪还是跪在地上。
林喜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准备打开后庭大门,可拿钥匙的手颤颤巍巍始终对不准锁孔。
过了好长一会,林喜珍还是没能将钥匙插进锁孔,她回头对林溪说了几句话,林溪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林喜珍身旁,从她手中接过钥匙。
林溪也是费了好长时间才将钥匙插进锁孔,打开锁后,她退回原来的地方,重新跪下。
林溪的头低得很低,快要碰触到地上,看上去很害怕,身体有些瑟瑟发抖。
林喜珍在门前犹豫了一阵才拿下锁,打开门后,也没有立即走进去。她站在门外回头又和林溪说了几句话,林溪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林喜珍好像有些不高兴,自己迈步走进后庭。
时间足足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林溪还是一动不动跪在地上,脸上的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滴滴答答往下掉,衣衫已经完全湿透,庄严从望远镜里看得心疼。
这个时候太阳当空,酷热无比。
今年水州的秋老虎特别猛,大概前期盛夏暴雨过多,临近入秋反而晴燥。
要是以前,在别的地方,庄严早就冲过去拉林溪起来。可那是在林喜珍的小院里,连庄肃都敬畏的喜妹子面前,庄严不敢随便造次,无力地放下望远镜。
唉,林溪因为家里穷从小受苦,现在怎么还要受这样的委屈呢?
当庄严重新用望远镜观察小院的时候,吓得手上的望远镜差点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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