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两道细长之影闪过,那入侵者举刀横扫,两条树枝便在半空断做了两截,窸窣细响仍在四起,独立于绿化带央的男人不禁冷哼一声,这样的雕虫小技在他看来实在是可笑至极,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伎俩就像小丑的余兴节目,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快出来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那男人竟朗声道,“阁下如此行径实是有损你的姓氏,我们一番交,相信阁下对我们双方的实力已经有所评估,无论如何你是不可能赢下此局的,体面的投降吧。”
似乎是回应男人的傲慢,灌木两把匕刃而出,闪着银色的寒光直刺站在绿化带之的男人,但却毫无会,即便是那男人正在说话,“叮叮”两声脆响,两把匕刃被挡下,落入绿化带。
那男人冷哼一声,这样毫无荣誉感可言的跳梁小丑实在是让他心生厌恶,骑士之间的交锋,理应当赌上荣耀与家族。
忽然,周围一切的声音都停了下来,那男人也察觉到,似乎是躲在灌木的坎雷尔准备发动最后一击,他将细剑竖在身前,做好了抵御来自四面的攻击。
“哗啦!”沙草扬起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出,男人也立刻回身,在一秒之内,飞扬在空的每一片草叶的心都被刺剑穿了一个洞,透过这个孔洞,男人却没有见到预料之的敌人,他骇然回身,发现敌人已近在眼前,而他竟没有察觉出对方的丝毫气息,甚至没有杀气。
坎雷尔的眼睛透出的,只有清冷与极端的冷静,仿佛不是在生与死的战斗,而是在做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侵入者滑步后撤,意图拉开距离,重掌局势,但坎雷尔又怎会给他这种会呢?
刺刀紧追而至,所有的交锋都被压缩在了二十厘米之内,刚刚细剑带来的距离优势眨眼之间便成为了劣势,过长的剑刃在这样的近距离战斗反而显得碍碍脚,而他最具入侵性的刺击更是再无用武之地。
不出十秒,侵入者的额上便爬满了汗珠,一轮接一轮的刺刀攻击就像沼泽一般,将他逐渐拖入泥潭,他愈发觉得对方的攻击节奏越来越快,而自己抵挡得越来越吃力,甚至于正统剑术的一招一式都散了,不出多久,连防守都将会成为问题,更不要说进攻取胜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陷入这般狼狈之,他的骑士之荣耀不允许他输给这般可耻的小人,他的家族荣耀更不允许他战败于此处,如若因他为他的家族蒙羞,令他的师父以他为耻,那还不如教他去死。
愤怒逐渐吞噬了理智,明明正规的剑术对抗,对方远不及他!
男人怒吼一声,后倾横剑,细剑的剑尖直指坎雷尔的眉心。
“死吧!”
但他能够有余地这样后拉开身位,得以摆出突刺的架势,何尝不是坎雷尔故意为之的呢?
坎雷尔举刃,将这最终一击堪堪弹开,他的脸上也为之一凉,估计是被开了一道口子,但坎雷尔毫不在乎,他的眼更没有丝毫迷茫,他的匕刃顺着对方的细剑,一路滑至对方的剑身后,而后,直指对方的喉颈。
那男人感受到坎雷尔这一招的杀意时,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应对了,他想后拉开身体,但他自己这全力一击带来的惯性又怎会那么容易的被消除呢?
黑云密布的夜空恰逢此刻拨云见月,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大地,秘银制的刀具在月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寒光。
此刻入侵者的脑子霎时间便降下了温度,他甚至感觉,身体的血液潮水般的褪去,恢复了冷静,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把秘银刺刀直逼自己的喉咙。
这昭示着他的败亡的一刹那在他眼却是如此的漫长,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把刀刃最终竟停了下来,甚至没在他喉咙的皮肤上留下些许印记。
“是你”入侵者的声音有些干涩,他那头金发在银色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扎眼,他记得面前的坎雷尔,那个总是坐在教室角落一个人,要么就与丹尼斯一同不出现的家伙。
“你是谁?”但坎雷尔倒是对面前的人毫无印象,他觉得面前的人极为眼熟,但是却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号人物,这也让他不敢放下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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