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血奴嘈杂的嘶吼声渐远,但坎雷尔与这剑舞者已经上了数十个台阶,快到二楼了,仍没有在前边看到一点光亮,甚至是步入黑暗,两人不得不都起了疑心。
这是否意味着二楼已然变成了危机四伏的战场?那些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高层是否还健在?这些都变得没了底。
“给你,拿着。”白衣人将一把银色匕首,递到了身后的新进干员面前,这让坎雷尔一愣。
“秘银匕首,我是否可以认为这起事件已经可以被确定为是血族的战争入侵活动了?”坎雷尔接过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武器,却不安的问道。
面前的剑舞者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去,坎雷尔叹了口气,紧紧的将匕首握在了手中,既然这白衣人与他一样,也是看守一楼的,恐怕级别也不高,知道的应该不比自己多多少,搞清楚面前的情况看来指望不上他。
刚刚涉足二层,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这让坎雷尔不得不惊叹带着他的白衣前辈经验之丰富。
在剑舞者的伸手阻拦下,两人都停在了原地,伴随着“嚓”的微弱声响,火柴被滑燃,微弱的光源出现在剑舞者手中,虽然是杯水车薪,但总好过当个瞎子。
靠着这微弱的光明,坎雷尔与剑舞者都能看到,就在他们脚前的台阶上,便摊着一片从他们面前的黑暗中延生而出的血泊。
剑舞者将手上燃烧着的火柴递出,又划亮了一根火柴,两人护着手上微弱的光芒,一左一右绕过面前的血泊,从两侧顺着血迹的来源往黑暗中探去。
不一会,数具人形的轮廓,出现在昏暗的黑色迷雾边缘,出现在两人的眼中,坎雷尔连忙疾步上前,面前的黑暗也随之被驱散些许,在微弱的光芒下,一具尸体正躺在血泊之中。
可让坎雷尔敢到惊讶的是,这躺在地上已经死透了的人,身着着帝国制式的陆军军服,看样子正是之前笛戎将军带来的六名卫兵中的一个,而他的死因,是肚子上插着一把帝国的制式长剑。
而在一旁的剑舞者那边,另一具尸体横呈于他的脚前,那具尸体死于割喉,这名士兵的气管被漂亮的一刀划开,无法将空气抽入肺部的他直到死亡的最后一刻都感受着绝望的痛苦,而他的手上死死地攥着一把剑刃带着红血的帝国军队长剑。
坎雷尔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剑舞者抬起头,两人无言地相互对视着,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摸不着头脑的疑惑,笛戎将军带来的贴身卫士一定是最忠于帝国的士兵,但从眼前的情况来看,为什么他们好像死于自相残杀?
惊疑如驱之不散的阴霾,笼罩着坎雷尔的内心,直到手中的火柴燃尽,刺痛的灼烧感让坎雷尔反射性地将手中的小火团脱手丢出。
黑暗随着那即将燃烧殆尽的火柴掉入血泊中熄灭再次袭来,站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迷雾中,坎雷尔紧紧地拧着眉头,想不出一个对于眼前情况合理的解释。
接过剑舞者又递过来的一根火柴,坎雷尔迫不及待地继续朝前方探去,他有了一种猜测:如果他们真的死于内斗,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笛戎下属的六名士兵中,有血族潜伏其中。
果不其然,剩下的三具尸体被接连发现,尽管死态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全部死于战斗,却死活找不着第六具尸体,这死去的五名士兵都死于同袍的背叛!
立身于这些战死的士兵中间,坎雷尔没有一丝害怕,望着他们扭曲不甘却定格了的表情,坎雷尔只能感受得到深深的悲凉与畏惧,这些勇敢坚定,身经百战的士兵恐怕怎么也没能想到,他们会死在自己的兄弟手上。
试想如果人类中间处处潜伏着这些敌人,那在战场上,人类的防线就会不攻自溃,人类的高级指挥官无时无刻不暴露在敌人的视线当中,坎雷尔愈加认识到自己责任的重大,铲除这些敌人,断绝这些危机的责任,便在他的肩上。
出于对他们的尊重,也许还有些许不知从何未来的愧疚,坎雷尔蹲下身,为他们一一合上了眼睑,忽然,身后一道亮光袭来,坎雷尔反应很快,赶紧回过头,却不想是剑舞者不知道从哪搞了个装饰用烛台点亮了权当油灯用,倒是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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