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维愣住了,灰黑色的大门内有活物!这语言不是吴维所知的任何一种语言,但他却可以明白无误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灰黑色的对开大门内传出了拍击声、哭喊声、窃窃私语声,这一切无不让吴维感到毛骨悚然。
空气变得凝重,一股窒息感传来,吴维的灵魂开始崩溃,无尽的祈祷声传出,响彻整片空间。
所有的模糊人影双手捂住自己的头部,忍受着那撕扯灵魂的痛苦,不断的向犹格索托斯祈祷,请求祂的原谅。
“您卑微的仆人恳求您,宽恕我们罪恶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犹格索托斯!请宽恕我们!”
“我等愿意承受所有的罪,只为了恳求您的宽恕!恳求您永久抹杀我们!”
吴维身体蜷缩在无名之雾中,漆黑色的双眸被鲜血染红,一条条触手从血肉中钻出肆意的释放着恶意,苍白的皮肤上长出了一颗颗姆指大小的半透明肿瘤,无数透明蠕虫从肿瘤中钻出,带着无尽的疯狂爬入迷雾之中。
“不够!不够!想让我屈服还远远不够!犹格索托斯?你可以杀了我,但你则会永远失去脱困的机会!来啊!杀了我啊!我可不是你的奴仆,想让我帮你,你就必须拿出报酬来!”
吴维突然大笑了起来,眼泪混合着鲜血从眼角滑落,完全不在乎是否会激怒所谓的犹格索托斯。
“奈亚拉托提普也好,莎布尼古拉丝罢都别想让我屈服,犹格索托丝你也一样,妄图用武力让我臣服?痴人说梦!”
吴维睁开满是血污的双眼,抬头望向灰黑色的真理之门。他已经不愿意再像蝼蚁一般任人宰割,他想要向自己证明,他并非是一无是处,至少,他还有那可笑的信念。
……
……
贺银浩身处漫天的血丝之中,犹如一朵盛开的彼岸花,美丽且致命。
飞舞的夏盖虫族根本没有返抗的机会,血丝快速的贯穿了它们的身体,就像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刃,残忍且无情的肢解它们的身体。
“绽放吧!血之花!”
血色丝线彼此相连,将来犯的夏盖虫族全部屠杀待尽,化作一片血海拍打向那座简易的祭坛。这是连精神力量都可以斩开的血丝,封锁了大厅内的每一个角落。
“花里胡哨,华而不实。”
一时小姐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戏剧的特等座上,就像是一位导师给予了对方极为中肯的评价。
闻言贺银浩只是笑了笑,十指一挥血丝化作一张大网撒向夏盖虫族汇聚的简易祭坛。那双遍布伤痕的双手就如同在弹奏一场优美的钢琴曲,气质浑然天成,完全就是一位沉浸在乐曲中的音乐家。
伴随着双手的动作,一根根血丝震动了起,响起了一个又一个音节,正是贝多芬的钢琴曲月光。
低沉舒缓的音乐响起,就像是拥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可以改变这一片区域的规则,迷惑他人的心灵。
这首曲子虽是月光,可却与贝多芬所创作的曲子完全是另一种风格,时而狂野,时而悲伤,并且演奏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个音符交相呼应,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有的夏盖虫族在乐曲响起的刹那间都陷入了一种狂躁的状态中,有的彼此厮杀,有的开始自残,来自本能的疯狂占据了内心,最后狂乱致死。
“你是想把贝多芬气活吗?还是想把我弄死?”
一时小姐白净的脸蛋上青筋暴起,似是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意,秀气的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强忍着想抽死对方的冲动。
“有这么夸张吗?”贺银浩挠了挠脸庞,有些诧异的问了一句:“我觉得还是挺好听的啊。”
“撒达赫格拉的气息你是否愿意卖给我?”
一时小姐不想再与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扯皮,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怎么,给你那个……徒弟用?”
贺银浩见到一时神情不善,强行吞下了后半句,结结巴巴的吐出了徒弟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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