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栏画栋,曲水流觞,亭台楼阁跃跃然其间。
花红柳绿,春风拂面,莘莘学子书声琅琅。
稷下学宫的一座湖边,素衣青衫,腰佩绿玛瑙的少年捧着竹简,听着远处传来的读书声,静看被风吹起一阵波澜的湖面。
“子房,又在思念韩非师兄了?”
身着浅蓝色衣衫,面容温和的男子缓缓走近。
“颜路师兄。”
少年侧头,看一眼颜路平静淡然的面孔,心中的慌乱渐渐平静下来。
“……嗯,我很担心韩非…师兄。”
自韩非出使秦国,张良没有一日不担心好友。
可…这是他的选择。
前些日子骤然听到韩非被下入大牢,恐被毒杀的消息,吓得他惶恐不已,生怕他被暴秦折磨。
后又听到他失踪,秦王到处找他的消息,心中亦是惶惶,坐立不安。
半个多月过去了,他没有一天不在担心那个乱来的好友。
就连学业都有所倦怠,掌门已经找他谈过话了。
如果不是对方远在秦国,与桑海相距甚远,他真想去寻找他。
现在这样什么都做不了,实在是让他难过。
“不要担心,韩非师兄是荀夫子最得意的弟子,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没说的话是:如果他死了,那一定是他想死。
“希望吧。”张良显然清楚好友的性格。
“那么担心他,为何不亲眼看看他?”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张良和颜路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白衣,芝兰玉树的少年迤然走过来。
身后跟着一位身姿绰约,气质端庄的蒙面女子,一位身高八尺的威猛汉子,和一个全身笼罩在浅紫色斗篷中的人。
正是王谦一行。
二人对视一眼,确认双方都不认识这一行人。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张良的错觉,熟悉的紫色让他想起他最关心的那个人。
晃了晃头,大概是错觉吧。
那个人…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阁下是……?”
身为师兄的颜路率先开口。
少年微微弯了弯唇角,笑容如同朗月般明澈。
“有个好友想来见见故人。”
听到自家老大不要脸的话,韩非隐在斗篷下的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我以为我已经很不要脸了,没想到老大更不要脸,这……不要脸一家?
不不不!我还要脸!
咦?公子不要脸,跟他比起来我就好多了!
这不就是绿叶衬红花?
可以可以!
韩非美滋滋地想,以后再也不会被人嫌弃不着调了,有人比我更不着调!
故人?
露出面容的二人明显不识,他们也没见过这般气质优雅大方的女性。
红莲:???小良子,你完了!
那么,就只有披着斗篷的人了。
想到这儿,张良手抖了抖,会是他吗?
“你…你是?”
不止手抖,声音也在抖。
看着张良激动万分,欲言又止的神色,王谦脸浮现了一抹怪异。
这两人…该不会真有什么吧?
感觉…不是很对劲的样子。
莫道青衫不识愁,情窦初开始少年?
诶?
这……
咳咳,不能想!他可是正经人!
正经人?
连夜扛着大十岁的绯烟跑回家的正经人?
那边,颜路也想到了韩非。
但据他了解,韩非未曾习武,可他却能感受到斗篷下人体内涌动的能量。(能量,不是内力)
唔,总不能是韩非去了一趟秦国,学了一波武就偷跑了吧?
他记得,韩非师兄还是有节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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