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1)

讲到乔治的时候，汉尼拔的表情有些微妙，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异感，整个人的气场都有些怪异：“那个人把乔治送过来的时候，乔治的精神十分不好，一直说着什么，死了好，为什么死了之类的话。”

“那个人是？”夏洛克打断汉尼拔的叙述。

汉尼拔看了眼夏洛克，没有回答，继续回忆：“最奇妙的是，我为他做记忆替换的时候，设定的性格并不是mike的性格，但他自己扭转成了mike，可以这样说，mike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

停了停，汉尼拔抿了一口水，接着开口：“在记忆替换完成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作为乔治的人格没有被替换掉，他只是陷入了沉睡。而且，我在他的记忆深处发现了一个自我暗示，一个关于暗恋者的自我暗示。我经过心理诱导，得知了这个暗示的来历，神奇极了。”

汉尼拔停了停，看了“羞涩”的洛落一眼，唇畔的笑有一瞬意味不明，“他暗恋他的兄长，但不敢告白，于是成天借酒浇愁。他的兄长只知道乔治有暗恋的人，但不知道是谁。有一次在乔治喝得烂醉回到家的时候，乔治兄长就恨铁不成钢地喊了句：连告白都不敢，这么怂还追人，还是洗洗睡吧！”

听到这里，洛落和夏洛克总算明白当时乔治喊的那句话从哪来的了。

汉尼拔还在继续：“因为乔治当时已经烂醉，精神格外衰弱，再加上是自己求而不得的人的话语，这就成了乔治大脑深处的一个定理。”

然而，变态却是在兄长死后。

兄长的死使得这个自我暗示更加偏执，在经过心理“治疗”之后成为了乔治人格出现的钥匙。

叙述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说完之后，汉尼拔停了许久，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真相实际上并没有特别离谱，至少对夏洛克和洛落来说不能算是在意料之外。只是太过于戏剧性，让人在这一瞬间无话可说。

而汉尼拔叙述完就好整以暇地看着洛落。洛落则依旧躲在夏洛克身后，一副羞于见人的样子，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暂时对这位风度翩翩的医生有些恐惧。

夏洛克再迟钝，也感觉到了有些违和。用演绎法再次分析了眼前医生一遍，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洛落确确实实表现得太过反常。

反正想得到的消息已经得到了。

夏洛克挡着洛落，对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提出了告辞。

汉尼拔先是起身送几人离开，送到门口时似乎是习惯性看了眼手表，突然对三人开口：“都到饭点了。不知道三位能否赏脸一起吃顿饭？”

想到洛落的反常，夏洛克刚想拒绝，洛落就拉住了夏洛克，手指在他腰上敲画着：点划……划划点……点划点……点……点。

夏洛克第一反应是有点痒，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洛落这是在敲摩斯密码。

等到洛落敲完，夏洛克愣了半秒，最终笑了笑：“OK.”

汉尼拔选择的地点是小诊所不远处的一家西餐厅。餐厅之中响着悠扬的小提琴声。

四人落座，洛落坐在外围，半缩在夏洛克怀里，一副羞涩至极的样子，华生和汉尼拔坐在对面，汉尼拔坐在外围，正对着洛落。

即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华生也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洛落似乎是在营造羞涩的人设，但华生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神经有些紧绷。

就连华生都看出来了，更别提夏洛克和汉尼拔了。夏洛克皱了皱眉，安抚地拍了拍半缩在自己怀里的洛落的背。

而汉尼拔则唇角带笑地看了看洛落，眼中的情绪有些诡异，却在他眨眼间消失殆尽。

四人点的餐很快就上来了，汉尼拔举起红酒，对着三人微笑示意。

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异常。

突然，一个服务生在经过夏洛克这桌时突然踉跄了一下，端在盘子里的红酒泼洒了出来，溅在了坐在外座的汉尼拔和洛落身上。由于有洛落挡了一下，夏洛克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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