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秋月是原主的贴身丫鬟,直到原主去世前,都一直忠心耿耿照顾她。
小声嗯声,算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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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的一声,打开房间的木门,呼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瞬间变成一股白烟。
初冬的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寒潮、干冷,即使是穿了件厚实的夹袄,阮婉钰的一双素手还是瞬间被冻得通红。
秋月跟在她的身后,捧着手呼呼吹热气,不满的说道“这些下人也真是狗仗人势!分配给小姐的煤炭本就不多,还被他们暗自偷偷分掉,也不瞧瞧他们的身份!”
高门大户里,最忌讳的就是随心所欲的说话,若被有心人听去,到头来怎么死的都知道!
阮婉钰冷下脸厉声呵斥道:“住嘴!秋月,到了外面不可乱说话!我之前对你似乎是太宽容了!”
秋月惨白着脸,惶恐道“是,小姐,奴婢知错了。”忐忑不安地跟在她的身后。
阮婉钰身着一件浅蓝色的夹袄,在秋月的搀扶下,疾步穿过长廊,走向祖母的住的院子。
还未等她靠近,屋内就传来一阵阵的嬉笑声。
“哎哟,我的月姐儿长的可真是水灵儿,瞧瞧这俊俏的脸蛋,哪个男子见到了不想娶回家?你以后肯定是要嫁个好人家的。”
“哎呀!祖母——您就别打趣我了!”
“哈哈哈”
站在屋外,阮婉钰冷着眼听完里头一片装模作样的祥和对话。
对着站在屋外的妈妈柔声说道:“张妈妈,麻烦您给祖母通传一声,就说外孙女来给您请安了。”
“哟!表小姐,您可终于来了,这么冷的天儿,可别又病倒了,您这身子可金贵着呢!”张妈妈甩着袖子,面无表情道。
“咳咳咳——”阮婉玲装模作样地捻着帕子,咬着红唇轻咳,原本红润的脸也泛着苍白,好像随时要倒下来。
即使自己现在人微言轻,谁都可以踩上一脚,但也轮不到一个下人来给她下脸面!
张妈妈一个下人敢现在这样当着外人的面难为自己,除了屋里祖母的授意,阮婉钰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张妈妈,谁允许你如此无礼?!还不让表小姐快进来!”一声苍老粗哑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是,奴婢这就通传。”说罢,侧过身子,弯着腰替阮婉钰撩开门帘。
冷眼看着这对主仆在自己面前演戏,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祖母,咳咳…婉钰来迟了,请咳咳…祖母责罚!”一进屋,阮婉钰便故意直接跪在地上,细着嗓子说道。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在这一片欢笑声中显得异常突兀。
跟在身后安静的秋月也被阮婉钰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同她一起跪在地上,呜咽着喊道:“小姐!您身体还未痊愈,天气冷,地上凉,不能跪着啊!”
2
被秋月的干嚎声吵得头疼,坐在上面的祖母沉声道:“都给我安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拿着佛珠的手猛拍在案桌上,一双眼不怒自威的盯着阮婉钰。
跪在地上的秋月立刻瑟缩着肩膀,身体控制不住在发抖,咬着唇止不停呜咽。
“张妈妈,还不快扶她起来!”不耐烦示意立在身后的张嬷嬷。
“是。”
在张妈妈的搀扶下,阮婉钰才支着身子柔柔弱弱站起来:“多谢祖母。”
盈盈行礼。
“想必你也知道我今日传你过来是为何,裴琛虽说腿脚有些不便,但他可是永安侯府的二公子,你这样的身份如今嫁给他已高攀!昨日他还亲自送来婚书,可见他心意实诚。你可别和你那个母亲一样,冥顽不化!”声音里带着寒意。
阮婉钰面色惨白,唇瓣微微颤抖,听出来祖母语气中的威胁,“是。婉钰定会劝慰母亲,好好准备婚礼不叫祖母操心。”
“嗯,回去好好把身体养好,婚期定在初春三月初五。别出嫁时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平白叫别人看了杜府的笑话!”嫌弃朝阮婉钰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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