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坚硬的龙爪如钢筋一般,死死束缚着塔布里斯及鲁道夫。
鲁道夫看了看塔布里斯,忽然觉得自己实属可悲:面对一个被抓着升上高空后发出刺耳尖叫毫无形象可言的所谓储君,他真心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到底在期待着什么样的未来。
他在昨夜的密信中写道,如果塔布里斯同意放过修道院的众人,只惩戒琼恩及另一个外来人员,那么只要在后门出学知更鸟叫,他就会为他们撤去机关打开后门;如果塔布里斯无法做到,那么他将失去一个儿子,因为鲁道夫决意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修道院共同存亡。
片刻后,鸟叫声响了起来。
鲁道夫心想,他终究是一个舍不得自己这个儿子的父亲,尽管他从未前来,但或许,这就如利亚特修女所言,他至少是在意他性命的。
他赌,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多少会正视自己以生命作为代价提出的条件。
直到院门大开,泰洛西军队毫不留情地斩杀修道院中之人,而塔布里斯根本没有在意过他,他完全被自己期盼了二十年的父亲视若无物,甚至,他不过就是一个污点。
他曾经幻想过,塔布里斯作为储君,应该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举止高尚、言行守信的一个人。
事实上,他的这个幻想,此刻已经全然幻灭破碎了。
“我这二十年来的期盼,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他喃喃说着,神情之中恨意越加明显。
直至长夜落地,塔布里斯和鲁道夫父子二人这才狼狈地从龙爪上滚落下地面。
琼恩满意地点了点头,摸过长夜的脊背,看向不同程度的泰洛西伤兵们,“现在,你们告诉我,服从和毁灭,你们选择哪个?”
泰洛西士兵们此刻只剩下近两百人马,其余人都已经在火焰在三条魔龙的火焰中伴随着尖叫和痛苦走向死亡,在此攻势之下,精兵良将终于集体溃不成军,他们这些幸存者都还记得自己刚刚抱头鼠窜的狼狈,因此他们这些剩下的人即便心存侥幸地苟活着,也早就毫无斗志可言。
遑论,空气中还弥漫着火与血的气味,夹杂着隐约的肉香与皮毛烧焦的气味。
哐啷——
士兵们穿着铠甲,站在原地有些无措,进退两难之意。
梅丽珊卓缓步走到琼恩身边,仪态万千抬起了双手,“你们不必为今日的败北而感到耻辱,因为将你们打败之人乃是光之王属意的天选之人。”
说完,她双手缓缓抬高,只见地面上四处残余的火焰汇聚到一起,又铺陈到琼恩的脚边,恰好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隔绝了泰洛西的士兵们进攻或偷袭的可能。
众人面面相觑,此时恰逢长夜一声嘶吼,更兼几分震撼之意。
泰洛西士兵们纷纷跪下,宣布投诚。
琼恩转头看向塔布里斯,露出一个漠然的神情,“你是泰洛西的储君?”
塔布里斯高傲地昂起头,仍有几分血统高贵之人的傲慢自负:“正是。”
他多少觉得,琼恩会惊慌失措,然而他大错特错了。
琼恩信步走到他面前,摇了摇头,笑得无比嘲讽,“你知道,龙代表着什么意义吗?”
塔布里斯迟疑片刻,一脸懵懂。
“老子上辈子是龙的传人,这辈子是龙的王子,虽然此龙非彼龙,但是好歹对这种魔法生物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你这就秀逗得多了。身为泰洛西大君之子,你居然不知道龙对于泰洛西人的意义?”
琼恩语气之中多有嘲讽,但是塔布里斯却不见先前的嚣张傲慢,反而有些惊惧——提及大君,他有些诚惶诚恐,但同时又有些困惑,“龙?那不是坦格利安的象征吗?我听说过你,你是莱安娜史塔克和雷加王子的子嗣,但那又怎么样?坦格利安已经覆灭多年,而你,确实一个连史塔克的姓氏都没冠上的私生子罢了,你手中有龙,也改变不了什么。”
越说到后面,他越是笃定,见琼恩丝毫不反驳,也觉得自己有理有据了起来,“你没杀我,还不是不敢?识相的,尽快放了我,跪下向我表示忠诚,然后我后面的大队人马赶来时,我可以考虑饶了你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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