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几乎要睡着时,安静的房间里有一个清亮的嗓音续着他断开的地方唱了下去。
“雨水在大厅哭泣,内里却无魂灵。”
那声音其实非常温柔,有一种动人的忧郁,能穿透人的灵魂。
然而此刻,菲比斯却被吓的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的困意和酒意都醒了。
“谁?!”他摩挲着想要点灯,摸到烛台时,却碰到了一片冰冷的皮革。
那是一副皮质手套,套在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上。
那双手很快钳住了菲比斯,并捂住了他的喉咙,让他不能发声呼救。
菲比斯已经认出了眼前的人,即使光线还不明亮,但那声音带着不言而喻的讽刺,他实在记得太清楚了。
颤栗!惊恐!
他在一阵小小的火苗中,看见了琼恩雪诺英俊的脸,带着人畜无害甚至有几分迷人的微笑。
“晚上好,太阳使者。”
他肩膀上有一个什么生物,有蜥蜴般的绿色皮肤,但是好像带着翅膀,吐出了一小口火焰,但很快又熄灭在空中。
房间再次灰暗。
菲比斯因酒精而变得迟钝的大脑在思考,身体则处于求生本能拼命挣扎。
“不!不!我只是一个送信的人!我没有参与残害史塔克大人!我是无辜的!”
琼恩正在对肩膀上的那只什么鸟类生物劝说,叫他要耐心,优雅,听到菲比斯的声音后转过头来,笑笑,“当然,你是无辜的。但是,史塔克大人难道就死有余辜了吗?”
冰冷的匕首贴上了菲比斯的脖子,年轻人剧烈颤抖了起来,他觉得两腿微微一凉,一阵异味在房间里升起。
“瑟曦是怎么对你说的来着?”琼恩笑笑,他并没有耻笑菲比斯,人在惊慌过度时的确会丧失许多自控能力,他只是看着菲比斯,流露出一丝的怜悯。
而这种怜悯稍纵即逝。
“兰尼斯特有债必偿,是吗?”
菲比斯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
只有他和瑟曦的对话,为什么眼前的青年这都能知道?!
但他永无询问的机会了。
瓦雷利亚钢的匕首冷光一闪——曾经用于刺杀布兰的匕首,如今属于琼恩,罗伯坚持要琼恩拿上它,事实证明,这东西确实有着几乎削铁如泥的锋利度——菲比斯年轻的生命随着血液的流逝一并消散。
滴答,滴答,滴答。
他眼神里的光芒逐渐消退,西境、亲人、所有的画面定格在脑海的最后一格,与他的时间一起永久地静止了下去。
琼恩低头看着菲比斯的眼睛失去对焦,无神地解开了他的衣服。
利刃破开皮肉的声音传来。
……
翌日清晨,乔佛里起床时觉得有些冷,拉紧了肩上的被子。
手感有些黏腻,这让他当即醒了过来。
当他看清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究竟是何物,当场变了脸色。
“来人!护驾!”
国王的寝宫被围得水泄不通,瑟曦·兰尼斯特甚至还在梳洗中,听闻了消息,就匆匆赶了过来。
她看见乔佛里的床上那东西时,不由得眼神一变。
菲比斯·兰尼斯特的人皮被完整的剥了下来,头顶的金发还晚好地保留着,某一撮头发上系着一张小小的羊皮纸,写着“赠乔佛里·兰尼斯特的礼物。”
瑟曦眸光一冷,随即向菲比斯光洁白净的皮看去,只见完整的脊背上赫然刻着一句话:
【兰尼斯特有债必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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