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望着魔山和他的手下肆意凌虐着他们的土地和女人,愤怒的血液在体内沸腾,直至脖子上的钢刀冰冷地提醒着他们,他们的命与草芥无异。
纵使看着妻子孩子惨死他人之手,众人也是敢怒不敢言,甚至不敢溢于言表。
妇孺的哭喊声不绝于耳。
魔山并不怎么看得上这些粗鄙下贱的村妇,只是任由自己的手下进行着杀烧掠夺的行径,然后满意地享受着这种人心惶惶的感觉。
他在盔甲保护下的高大身形犹如一座钢铁之躯,毫无表情地打了个响指,手下的士兵把一整桶的鱼连带着脏脏浑浊的水浇在了一众已然没有几分生气的妇女们身上。
冰冷黏腻的鱼拍打在白花花的肉山上,激起一两声尖叫,但大部分被堆成肉山的村妇们早已被榨干生命力,无论身体或是灵魂都已奄奄一息。
看到自己的妻子经历了这样的惨状,终于有正当壮年的村民无法忍受下去,站起了身,意图反抗。
魔山几乎没有看向他。
猎犬是不会在意蝼蚁的感觉,只是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两个士兵向手无寸铁的村民伸出了长枪。
就在此时,一阵鸟鸣声在天空上响起。
格雷果抬头。
一群通体漆黑的乌鸦如倾天浪潮,汹涌袭来,伴随着翅膀扑腾的声音,以及声声惊心的沙哑啼叫。
“该死的!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乌鸦?!”士兵咒骂着,乱剑挥过,劈砍着飞舞而来的群鸦。
偶然有几只乌鸦被刀剑劈中,落在地上,但却没有让乌鸦们停止攻击。
村民们看着魔山和他的手下被成群的乌鸦惊扰,不觉认为这是七神在施行惩罚。
“七层地狱!”老人惊呼了一声,随后只见一只乌鸦飞去牛棚里,拉开了门闩,此后村民们上期幸存的牛羊们,便纷纷如同杀红了眼一般,顶着角冲向了那些士兵。
动物们几近狂暴的状态吓到了素来横行惯了的士兵们,但是他们怕死,更怕魔山。
高大的格雷果克里冈爵士人如其名,不动如山。他的眼眸如鹰隼,冷静地审视着鸦群和牛群。
“不是黑魔法就是什么小把戏,谁敢逃跑,我就把他穿在剑上,一路扛到君临去面圣。”魔山的声音隔着偷窥,冰冷得如同长夏已经过去一样。“分散站开,然后劈开所有靠近你们的一切生物。”
士兵们按照魔山的吩咐,抵抗着这些诡异地针对他们进行攻击的乌鸦及牛群。
而魔山则骑着马,走远了几步,环顾四周,同时观察着战况——如果可以称之为“战斗”:乌鸦和牛群的行动模式非常整齐统一,似乎是被人操纵着,有意地针对着他们。而每当有乌鸦倒下,总会有不远处飞来其他的乌鸦。
渐渐的,乌鸦增援的情况有减缓的趋势。
魔山挥剑,向小镇边缘处疾驰。他的目光中是一阵森冷的肃杀之意。
当他来到一处杂乱的围栏处,却只看见了一个靠在树下的青年,他双目泛白,如同目不能视的盲人,空余一张俊美的面容,说不清哪里,散发着淡淡的贵族气息。
依稀记得在某处见过这个青年,但却印象模糊了。
魔山观察着鸦群的动向,发现增援的乌鸦都是从这个方向而来,因此找到了这里,却只见到这么一个盲眼的青年。
乍一看,他不觉得这青年会是操纵群鸦的高手,但是葛雷果克里冈的字典里不存在错杀这个概念。于是他单臂挥着那柄巨大的双手剑向青年劈下去。
铛——
青年蓦地扬起了手,单手抗下了魔山的巨剑。
抬头,一双漆黑的眼眸对上那副冰冷的盔甲。
琼恩咬着牙,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虽然同样都是单手,但是魔山居高临下,有重力上的优势,且他本就是力量型,相较之下,身形瘦削的雪诺本应以灵巧作为优势,此刻他所有的优势完全派不上用场。
格雷果克里冈挥着剑,又一次重重的劈刺下去。
他的眼神空洞而虚无,无声地俯视着雪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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