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来洗手吃饭吧。”
他主动给叶熊摆好了碗筷,又去帮王雁把菜都端到饭桌来。
叶熊搓搓手,连声道:“诶,好好好。”
一家三口再次坐在一个桌子,这在王雁和叶熊眼里再平常不过的景象,对叶翎来说却是久违了。
父母的容貌和记忆里相比是年轻的,但是鬓边也已经生了些华发。
尤其是叶熊,在工厂长期加班加点的干活,看起来比实际年轻要苍老许多。
40多岁的年纪,头发已经白了一半。
一双手也是布满了老茧,饱经沧桑的模样。
叶翎以前从未仔细观察过父母,他对他们总是不耐烦的,有时候连话都不愿意多说。
直到重生之后,他才开始愿意和他们心平气和相处。
也是直到现在,叶翎才发现,原来父母的衰老早已有了迹象。
他不禁鼻头一酸,红了眼睛。
王雁惊讶道:“哎呀,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是不是考试没考好?没关系,下次继续努力就行。”
叶熊也担忧道:“是啊,儿子,男儿有泪不轻弹,有啥事跟爸妈说,没啥大不了的。”
叶翎抹了下眼睛,露出一个微笑,声音还有点沙哑。
“没事,我就是想说……爸妈,你们太辛苦了。”
王雁和叶熊一愣,脸又是感动又是震惊。
叶熊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看着叶翎的目光变得十分复杂。
王雁哽咽道:“好,好,妈知道你懂事……”
叶翎牵着王雁的手,这双手在常年的操劳中已经变得有些粗糙,表面也有些龟裂破皮的伤痕。
他还记得在医院里,看到病床的王雁时,她瘦得几乎不成人形,化疗和疼痛将她折磨得形销骨立。
手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针眼,还有消不去的淤青。
他动容道:“妈,您以后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王雁不知道叶翎为什么会突然提这茬,她虽然有些意外,但是还是感动的。
她摸摸叶翎的头,温声道:“行,妈知道了。”
叶熊笑道:“臭小子知道关心你妈了,真是不容易。”
他感慨地拍拍叶翎的背,一脸欣慰道:“到底还是长大了啊,懂事了。”
叶翎道:“爸,您也要多注意身体,少喝酒,喝酒最伤胃了。”
王雁去世后,叶熊一蹶不振,整天借酒浇愁。
因为长期饮酒过量,最后也去的急,连抢救都没抢救过来。
叶熊一愣,接着爽快道:“好,儿子让我不喝,我就不喝了!”
王雁嗔怪道:“你最好说得都是真心话,以前我多少次让你少喝点,你都不听我的。”
叶熊乐呵呵道:“哎呀,儿子关心咱一次不容易。”
他欣慰地看着叶翎道:“行,你让爸不喝,爸以后就真的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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