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看了看左一,又看了看狄航,目光在这两人之间徘徊:“为什么?”
“他父亲家暴他和他妈,动不动就一棍子下去。”狄航向苏尔招了招手,后者乖乖地拿起一杯水递给他,喝了口之后接着说:“他妈在他生日的时候被他爸打死了。”
“你那会儿多大来着?六岁?”狄航望向左一,眼睛明明带着少年的好奇,却尽是说出些揭人伤疤的话。
“”左一没有说话,眼眶却开始红了起来,搭在膝盖上的拳头握的发颤。
他在被狄航送出约克镇之前,曾经无数次的祈祷恳求上帝对他施舍一丝一毫的慈悲。
年幼的孩子偷跑到屋顶,面朝月光,身上被神明镀了层银边之后,用前所未有的虔诚,双手合十,眼睛闭上,渴望自己清冷、孤单又悲伤的背影能被上面的神明看到,他向悲天悯人的神诉说自己的委屈。
神明啊,看看我吧你的孩子已经站在光下,为何还要被这些肮脏聒噪的人间玷污?这份苦果何时才能吃尽?
左一眼眶通红,看向狄航那副无所谓的模样,猛然间怒火中烧:“够了!”深幽的眼眶通红盛满泪水,咬着牙,拼命不让它落下来。
苏尔默默看着那个倔强的男人,恍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看向他的眼神不再充满敌意,相反,带着同情。
影子见左一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狼狈,即使任务失败也没见他掉过一滴泪。
嚣张而不显余地的彰显着反骨,好像在燃烧着眉尖的傲骨,带着燃尽生命的,无声而喧嚣的架势。又迷茫的像只迷失在丛林的野兽,只有一腔倔强和怒火,撑着这具躯壳走到现在。
“我没记错呀。”狄航依旧不怕死的开口,脸上挑衅意味十足:“我还记得那天,你妈早上的时候路上碰到我,还送了我两个鸡蛋呢”
左一听着这话,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按着狄航的脑袋打一顿,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蜿蜒曲折的吓人:“我说够了!”
狄航哼笑一声:“急了?”见他这样,玩笑意味更盛:“那你更应该感谢我了。”
影子死死按住身边几欲起身的人,手指握的“嘎嘎”作响。
不远处的狄老喝了口水:“行了,揭人伤疤的话就点到为止。”浑厚沙哑的声音打着圆场,放下手中的茶盏,将茶叶吐了回去。荡开圈圈波纹。
狄航见那只被踩了尾巴,急得跳脚的兔子,冷笑一声:“你该庆幸你那个混账父亲没对艾斯蒂尔做什么,否则你们一大家子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左一咬紧后槽牙,带着恨意的字眼从牙缝儿里挤出:“不许提我母亲!”
“哼!”狄航不屑地哼笑一声,话题一转:“我在这荒芜的约克镇里不知道生活了多少年,时间过的真快,当初那个小屁孩儿现在长那么大了”他感叹道,用长辈的目光看着左一。
影子安抚性地拍了拍左一的背,又问了句:“他父亲对艾斯蒂尔做了什么,能把命都搭上?”
狄航眼神一暗:“热衷于调戏良家妇女的畜生还能做什么!”语气瞬间冷下去:“亏得他还知道怕,也幸亏狄卡赶到及时,要不然”他说着,脑海中一瞬间浮现出那天见到母亲艾斯蒂尔的场面,哪怕到现在都背脊发凉。
影子脑海中刹那间浮现出在天文台时,曾将捡到一张泛黄的纸,还有灼烧的痕迹。是用狄卡的口吻写的,大致内容好像是:艾斯蒂尔躲在房间里害怕的不出来。
这般想着,立刻将背包打开,在里头翻找一会儿,拿出了那张四边都泛黄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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