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天亮之后,就要收起的所有伤春悲秋的情绪,戴上面具,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每个人都没办法,或许这就是她和狄卡的命。
狄航清楚地记得,那天他抱着这张照片,做贼似的将它放进在孤儿院时母亲给他的木匣子里,照片被放进去的时候很整齐,没有一点折角,又将很多父亲母亲送给他的,很重要的东西放进去,再将木条合上,又找了把锁锁上。
他看着这个木匣子,像是什么绝世珍宝一般,抱着傻笑了好一会儿。
一笑就是几天。
再后来
没有后来了他们闯进来什么都没了
想至此,狄航鼻子一酸,忍不住轻声哽咽几下,转过身去,叹了口气,不再看他们,只是沙哑的声音提醒着影子:“这个要钥匙才能打开。”
影子转头,有些疑惑地看向床上躺着的孩子,听着这哽咽的声音,心中愧疚更甚,喉结滚动了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是吐出了徘徊在嘴边的,毫无意义的话:“哦,谢谢,我看出来了。”
怎么说呢,还是拉不下脸来。影子这样想着,手里木匣子上的锁在最上面,一眼就能看到。
左一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刚才狄航哽咽的声音不是没有听到,只是那时正好心头烦乱,又跟影子一样拉不下脸来跟一个小屁孩儿道歉。
“那钥匙呢?”影子打破这沉默的僵局,率先向狄航询问,眼神看向那个背影看上去有些无助的孩子。
狄航一愣,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坐起身来看着影子,清冷的眼神开始变得冰冷生人勿近的面色染上一层寒霜,眼尾微红,很明显,刚才哭过。
左一转头看向床上的人,有些不自在地坐起来,眼神时不时看向那道瘦小的身影,面色有些不自然。
狄航看着影子,摇摇头:“被我扔了。”
“这是你的?”左一看着狄航反问,眼中布满震惊,差异和疑惑。
这个木匣子是他们去天文台时,公交车上发现的,上面的痕迹有很浓重的年代感,木条之间的划痕和胶水,以及缝隙里夹着的黄沙,都在诉说着它的年代。狄航说是他的,这小孩儿现在才多大呀,能将这匣子说是他的所有物,那也得有个百来岁了。
左一和影子看着狄航,他们很清楚,在这点上,狄航完全没必要撒谎。
这个话题一出,影子与左一个隔着空气面面相觑,目光交汇之际,对方眼中的震惊和惊悚被彼此深知。
立刻想起那个报纸上提到的,狄卡夫妇的养子,初见狄航时,他说他是天文台的主人,很小的时候就住在那里,他浑身上下充满着贵族的气质,骨子里散发的矜贵绝对没人可以后天养成的,还有狄老对狄航的态度,恭敬地像对待一个少爷,以及那个佩剑的女人,也不容的狄航受一点伤。
这样想来,左一和影子看向狄航的眼神都变了!一如之前对待敌人一般的警惕,猛兽看向对自己有威胁的动物,活生生的敌人。
“你到底是谁?”影子眼神充满凌厉审视,面色冰冷。锋利的匕首被放在桌上,威胁警告床上等待审讯的犯人。
狄航清冷的眼神落在那只木匣子上,脸上充满怀念,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刺痛,快的让人抓不住:“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有转头看向沙发上的左一:“我从来没骗过你们,信与不信,全看你们自己。”
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少年老成的感觉在狄航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亡命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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