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我带了同窗回家,去后院找弟弟玩。儿子告退!”萧默抓紧时机,赶紧拽着李希文的手腕走快点。
李希文跟着一起告退:“萧大人,沈王爷,晚辈先走一步。”就被拉着走了。
“所以我们的先生是云南王啊!难怪他第一天来南书房,就敢直接揍陈琪,那劈头盖脸的一顿削……我看着都疼。陈琪都不敢告状,陛下也没过问。”后知后觉的李希文,开始反思这段时间,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避免日后云南王见到他爹,说他的不是。
他爹远在天边,不会揍他,但是会书信一封,让北苑伺候太皇太后的姐姐直接过来削他一顿,都不用出皇宫大门。
萧默心里也揣着一堆事儿:“李希文,你爹的辖区跟云南是不是有重叠?”所以只要李将军守着,沈破云就可以随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李希文点头:“对呀!那不就跟你们九卿五监跟六部有重叠一样吗?其实出了事,有人管就行。我听我姐说,有很多衙门其实是可以裁掉的。但是谁也不想自己的权利被限制,就一直办不下来。”
萧默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只能凭感觉这次朝会,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是非寻常必有妖。我感觉这次朝会,有大事情发生。”
“啊?”李希文觉得这没啥。“朝会嘛,本身就是大事啊。”
“走!我带你去看我弟弟。我弟弟超可爱!”萧默不管那么多。刚才阿爹跟先生说话,他就听的不是很明白。在重华宫的时候,母亲交代过,没有实权的时候,只能眼睛多看,少插手。
这几日,其他陈姓的皇爷也陆续进了洛阳,这还是他们去封地之后,第一次被召会帝都。
卫王陈斐来的早一点,王府早就打扫的干干净净,直接入住,跟回家一样。据说还带着他新抢到手的男宠,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燕王陈蒙在洛阳并没有府邸,一家四口,另外十几名随从,下榻在驿馆,十分简单。有人看到燕王第一天晚上,就跟同住驿馆的其他外地官员一起喝酒聊天。
人家官员看他就一个儿子,想从带着的家眷里挑一名乖巧听话的庶女送他做妾,被拒绝了。拒绝的理由是年纪大了,看到小姑娘就跟看到后生晚辈似的,没想法。
燕王在当地也的确是经常去书院讲学,收了很多学生,还会去衙门断案,日子过得跟当差的官员没两样。之前王府赋税案,燕国基本没听说有那位参与过。但是燕王每年都有给地方官员加薪,所以也没有谁自称廉洁,上表吹嘘什么的。
遇到这种把王位当官位来当差的年轻的皇叔,那位送庶女的官员也只能乐呵呵地自嘲自己多虑了。在当地,还不知道多少人要把家中女儿、妹妹往王宫送呢。
楚王陈钰还没到,据说因为途中旧疾复发,还休息了几日。论福气,还是楚王最有福气,妻妾成群,儿孙绕膝。一路走,一路游玩,美其名曰:带着孙子们出门见见世面。
明明王孙们都是乳母在带,他带着三位美妾吃吃喝喝,遇到大街就逛,遇到景区就进。旧疾复发,多半是玩累了。
跟前面几位风格迥异的皇爷相比,安阳王陈扬最安分。没任何事儿传出来,按时到洛阳,带着王妃世子,住在御赐的府邸。也不与其他官员来往交涉,关上门过自己日子。
唯一的一次接待客人,就是以前陪太子读书的萧颍。萧颍带着夫人孩子登门,简单吃了个饭。
说来萧颍也是惨,父亲是老丞相,夫人是郡主,自己跟太子同一个师父,怎么着也是前途无量的好苗子。从陈扬被废黜太子之位,迁出东宫之后,萧颍就赋闲在家,等于还没出仕,就退了。
萧颍从陈扬那儿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杨彦拎着竹篮子在街上买菜,就下车跟老师打了个招呼:“杨大人,还记得学生?”
杨彦当然记得。他当年高中榜首,奉旨教授太子以及几位公子的数术。一个文章冠绝天下的年轻才子,带着洛阳最金贵的几位公子一起钻研数术。时移世易,现在大家都上了年纪,能活着见面就是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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