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起长剑,架在一个刺客的脖子。一剑划过,便是血溅当场。面对这样绝对的威胁,刺客们有的视死如归,也有的开始动摇。
一旁的陆雨,冷眼握着剑,随时准备着再有其他刺客突然出现。
独孤无竹一剑一个,连杀了三个,嘴里还数着数。只剩下最后一个的时候,那人绷不住了,闭着眼睛瑟瑟发抖。
“我说!是楚王!是楚王要买萧默的人头。我们只管照做,无意冒犯女侠。女侠饶命!”他跪在地求饶,声泪俱下,看着很可怜。
“这个时候说,就没人知道你成了叛徒,对吧?”独孤无竹用剑尖挑起他的下颌,让对方仰视她的目光。
那名刺客仰着头不敢动,也不敢擦眼泪,只是哀求:“女侠饶了我吧。我不回去复命了。我这就逃命去。以后江湖不见。”
“好啊!你走吧!”独孤无竹看着他起身冲向门口,眉头一皱,反手拔了地一口剑,甩了过去,刺穿那人的胸膛。
刺客直接跪地,捂着伤口倒在门槛。人还没断气,手里还攥着一支飞镖,不知道要射杀哪个。
独孤无竹冷哼一声:“楚王跟萧颍亲如手足,杀萧策的儿子做什么?”无冤无仇,也没有利益纠葛。
官寒走到独孤无竹身后,还是夫人的身边安全些。看着血腥的现场,不知道结束了没。看陆雨已经掏出手帕在擦剑,应该是结束了。
“我还是去找刑部报案吧。得把这些刺客送走,不能一直摆在家里。”地一共躺了五名刺客,也算是大案了。官寒这就去捡他的乌纱帽,拍一拍灰尘。
萧默走到他师父陆雨身边,表现的稍显淡定:“还是去大理寺找林玄素大人吧。他手里案子没那么多,应该有空过来处理。”
独孤无竹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你们两个小少爷,平日里练功也很勤快,怎么就被这几个杂鱼被逮住了?”
洛雪衣抢着回话:“师父,我们在逛街啊!谁想的起来,大街突然窜出来几个绑匪啊!还认得我们家大门,把我们捆了,吊在自己家里杀给你们看。这叫蓄意谋杀,准备很充分的。敌在暗,我在明,这不赖我们的。”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
独孤无竹点点头,算是认可,又不那么满意:“哦——那的确不怪你们。是敌人太强大了。那,以后还单独瞎跑了吗?”早就说过洛阳最近不太平,都当做耳边风啊!
“这种事情防不胜防的。逛街还是要逛的,我们怎么可能因噎废食嘛!”洛雪衣拿胳膊肘捅了一下身边的萧默,“对吧?默默。”
萧默没说话,眼睛盯着那个用飞镖的刺客。此人也算个高手,当街抢人的时候,速度之快,都来不及呼救。如果不玩虐杀,单纯在闹市中取人性命,还真的是危险。
洛阳天子脚下,有这样的歹徒,萧默身为官家子弟,觉得很丢脸。若是他日即位必定……就眼下这种情况,还不见得能活到那天。
陆雨看穿他的心思:“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看顾你。”
萧默微微点头。这段时间尽量跟师父待在一起,不要落单。
洛雪衣没想那么多,萧默没反对,那就是认同他的说法。到了洛阳不逛街,不看新奇的东西,那跟窝在玫瑰镇有什么差别!
皇宫,勤政殿。
陈沐这一觉睡到午后才醒来。睡的久了,浑身下都没什么力气。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孙茜就歪在他床榻边,半蹲着睡着了。床尾还躺着一只精神不错,扣小脚丫子玩儿的陈宣。
他做了一个断断续续的梦,中途醒了几次。心口很难受,仿佛有块石头压着透不过气。肢体很沉重,无论怎么费力,就是起不来。一个梦结束的时候,以为自己醒了,其实是又重新跌进另一个梦中。
梦里有大皇兄陈扬,还是年轻时候意气风发的皇太子模样,指点江山,豪气干云。还有堂兄陈林,穿的是世子的常服。他跟堂兄在王府里奔跑,脚下很轻,周遭的屋舍不太清晰,不停地往身后退去。
梦里没有忧愁,醒来清泪横流。
他想念韩王府,就跟别人想家是一样的。以前是没空,现在是不敢。王府是童年记忆,砸在他手里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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