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君他这是把她当成吸人精气的小妖精了吗?
“这怎么能怪我?!”云深脸上一红,猛喝了口茶。
“定是你急于生子,也没个节制!”商桐看了一眼亭子外面的绵绵细雨,又叹息道,“谢云深命中无子,此事还要顺应天意,不可操之过急。”
她满肚子苦水没处倒,委屈得不行,“真不是我!是韩望真他算了,不跟你说了!你个出家人懂什么?”
“看不起人?”商桐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轻笑道,“我在红尘中闯荡的时候,你还没成个人形呢。”
“你这次又要去哪里闯荡啊?”
“想着去江南道看看,听说那里的美姬举世无双。”商桐从地上拾起一只原木色的小箱子,递给云深道,“这是给你防身用的。”
“秘笈还是法宝?”云深开心地接过来。
“钱。”商桐掩口一笑,打开锁,里面是一叠厚厚的地契和银票。
“这么客气你自己出门在外,应该多带些钱才是。”云深嘴上虽这么说,却是急忙把箱子拢过来,生怕他后悔似的。
商桐又从袖中翻出一只纸鹤道,“这只千里鹤,你保管好,遇到急事可以来找我。”
云深接过纸鹤,也低头在袖中掏了一掏,掏出一只纸蛙放到他手里,“千里蛙,我的式神。”
“你说你!驯化个什么不好,驯只青蛙!”商桐嫌弃地接过来。
“你懂什么?!我这是水陆两栖的,比你那千里鹤好用!”
骤雨微歇,云深望着小马车骨碌碌地走远了,也躬身进了一辆四轮的金篷马车。
想着刚才商桐说的“谢云深命中无子”,她不禁有些闷闷不乐。
该不会她费尽千辛万苦,在红尘中瞎折腾,结果还是报不了恩,修不成正果?
马车中十分宽敞,又只有她一人,云深便歪着躺下睡了一会儿。
正在朦朦胧胧之际,忽听见一声蛙叫。
“咕呱咕”
“呸!说谁孤寡!”云深愤怒地一转头,就看见一只茶杯大小的纸青蛙从窗户跳了进来。
嗯?商桐不会这么快就遇到麻烦了吧?这才走多远啊?
云深连忙抓住那只纸蛙,拆开来一看。
原来是玄尘出了事。
听说这老头最近在忙一桩案子,很久没出现了。
这案子听闻与皇后和周贵妃有关,两位娘娘最近都忽然身染怪病,卧床不起。
这段时间云深一直和韩望真忙着生子的事,再加上和皇后之间有些过节,就没有去了解具体的情况。
玄尘在信中说,他眼下在西郊的一所道观中遇上了麻烦。
“西郊?”云深想了想,这里距离西郊倒是不远,便朝外喊了一声,“分飞!这里到西郊的长生观还有多远?”
分飞与驾车的小黄门坐在一起,听见她问,便连忙探头进来,“不远,大约半个时辰的路,怎么了,太子妃娘娘?”
“先不回宫,咱们到长生观去。”云深捏着手里的白纸,蹙了蹙眉头。
玄尘这老头道行不浅,又极有天分,能让玄尘都陷入困境束手无策的,不知是何方神圣。
此时是午后,只是因为连日阴雨,天气并不炎热,山风吹着还十分舒服。
窗外的风景渐渐有些眼熟。
云深记起来,这长生观的对面不远处就是当年周王妃的别院“倾心庄”,后来改名叫“清心庄”的地方。
乡间郊外,人烟稀少,风景一如往昔。
长生观,坐落在西灵山的半山腰,据传已有千年的历史,只是五百年前毁于战火,如今的长生观,是我朝初年重修的。
马车沿着山道驶入了一座宽阔的院子。庭院中景致疏密有致,草木一看就是精心修剪过的。
长生观中有温泉,又有多间仿造宫中设计的奢华厢房,历来是那些求仙问道的王公贵族们避世的首选。
观中还有一座地势极好的塔楼,能俯瞰雁京西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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