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高梁和李永秋回到站前分局的时候，直奔食堂。黎麦从小厨房刚刚端出饺子，陈利明还没放稳醋瓶子。

高梁一声欢呼，“终于赶上了饺子！吃完，我们就能回家睡觉了吧？”

李乐峰拎着酱油瓶子，拎着一辫蒜，从小厨房走出来，冷笑一声，“想得美！刚刚已经过了8点，现在是……”他抬手一看，“现在8点02分！”

高梁有些委屈，“你不是说吃饺子前回来就行吗？再说了，利明他们七点多就把那小子带回来了；我和永秋也是没找到车子，才……晚点就晚点嘛！”

李乐峰心硬如铁，“没那个说法！8点前全部归队才算你们赢！现在输了就是输了，不许找理由！一会儿吃完饺子，你留下两个人把审讯完成，其余人可以回家睡觉！”

高梁认命了，“行行行，我服了！”他点将，“黎麦，你留下；其余人吃完饺子就回家睡觉；利明和永秋，明天早晨这个时候过来，送押入所！”

大家得了命令，吃完饺子，各自回家。

高梁带着黎麦去值班室睡了一个小时。

初一早晨上午十点，高梁把一碗饺子放在审讯室，铺开笔录纸，“我们是站前分局的刑警。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沉默不语。

高梁轻蔑地笑了，“别跟我来这套！你要不说话，我们也不问了。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们会给你下拘留手续，到你说出真实姓名、身份之前，都不算羁押的时长。你愿意今天说，咱们今天把事结了；你要愿意明年再说，你就在看守所关押一年。自己考虑吧！”

那人抬头恨恨地看了高梁一眼。

藜麦撇了撇嘴，“别以为我们骗你。你这样的家伙，我们遇多了！说实话，对你有好处。相信我吧！”

高梁接茬儿：“我给你讲讲我们的办案程序。我会让被害人对你进行指认；如果之前的犯罪行为人确定是你之后，我就会把你送进看守所；因为你不如实报告姓名、身份，从现在开始，你会在看守所无名无姓地被关押，一直押到你愿意说实话为止。”

“而且在这段时间你是无法联系上你的家人；但是你的家人如果报案失踪，因此找到我们，我们立刻就会知道你的身份；到时候还会把你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你可能会更丢脸啊！”黎麦毫不留情地补刀。

这一下子戳中了他的命门，那人咬牙切齿地说：“我叫何荣辉！”

“职业？”高梁敲了敲桌面。

那人咬嘴嘴唇又不说话了！

高梁的耐性已经没有多少了，“如果你的名字是真的，我们能查出你的身份；如果你的名字是假的，和不说实话是一个结果。你现在不说话，又有什么意义？”

“我……我是第一小学的老师。”那人说完，低下了头。

高梁似乎并没有什么惊讶，反手将那盘饺子端在他面前，“按照规定，我们不能饿着你，也不能提供筷子。所以你先用手抓着吃吧！酸菜猪肉和三鲜两种馅儿都放在一起了，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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